袁安唯有點頭。這頭一點,他就成賊,不過這也是他活下去的獨一機遇,舍此以外彆無他途。
袁安驚魂不決,尚未看得細心,就見李風雲俄然衝了上來,一把卡住他的脖子,將其平空舉了起來,厲聲吼道,“某要劫奪夏亭,要將夏亭洗劫一空。”
“袁裡正,俺是離狐的。”徐十三小聲問道,“可還記得俺?”
夏亭是座小城堡,隻要一條連接城門和船埠的主街道。現在街道上人流奔湧,統統人都惶恐失措,都向城門方向飛奔而去,而城門正在緩緩開啟,吊橋正在緩緩放下,城內的鷹揚衛士們不待城門完整翻開就衝了出去。
“傳令,擺佈兩隊,由東門進城,埋伏於南城兩翼,圍殺鷹揚衛。”
“你可想活命?”徐十三又問。
袁安痛不欲生,淚水差點湧了出來。如此活著,輕易偷生,又有甚麼意義?
徐十三把袁安丟在了血泊中,“旅帥,這是夏亭的裡正。”
袁安站在城樓上,目睹了這驚人一幕,腦中頓時一片空缺,激烈的堵塞感讓他聞到了滅亡氣味,有賊,有叛賊,本日之禍乃叛賊所為。他想跑,但雙腿重若千鈞,竟難以挪動,他想喊,但鷹揚衛士都在城外救火,城內已無一兵一卒,夏亭淪陷已成究竟,喊了也是白喊。
出城迎戰的有十幾個白衣賊人,彪悍有力,攻守有序,幾個照麵下來,鷹揚衛不但冇有把他們打退,反而被對方砍倒了兩個。
渠道上運載巨木的船隊已被滾滾烈焰所吞噬,火借風勢,吼怒殘虐,而周邊船隻因為渠道狹小緊緊相連,根本來不及逃離,刹時便被捲進了大火。大火越燒越旺,伸展的速率越來越快,估計半晌以後將衝上兩岸大堤,危及到全部夏亭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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