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李風雲判定,聖主和中樞本著最大程度榨乾安東代價的原則,極有能夠佯作讓步,先把開疆拓土的武功拿到,再把滅亡高句麗的武功拿到,同時集合精力措置海內危急,想方設法規複國力,主動停止南北大戰的前期籌辦,如此可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吐萬緒、魚俱羅都是虜姓貴族,都是代北武人,都是衛府的保守派,政治上他們都是江左貴族個人的“仇敵”,以是他們到了江南得不到支撐,屢遭掣肘,乃至被江南貴族聯手打擊。
既然政治上不能讓步,聖主和鼎新派又如何措置當前危急?又如何應對關中突然發作的亂局?又如安在最短時候內穩定大京畿地區,穩定兩京局勢,穩定海內情勢?
聖主將計就計,當即下詔,斬殺魚俱羅,奪職吐萬緒,並征召吐萬緒敏捷赴行宮述職。吐萬緒憂憤不已,途中傳染風寒,不幸病逝。
這個要價太高,且與中土鼎新派所對峙的中心集權背道而馳,聖主和中樞不會同意,更不會默許放縱乃至鼎新發展,以是構和必定墮入僵局。
依漢製,都護府是邊陲地區的特彆軍政機構,統領諸藩,衛戍國土,任務重,權力大,但這個權力必須製約,一旦失控,必定盤據自主,而李風雲緊緊抓住自治權不放,實際上就是變相要求藩鎮盤據。
就在這時,聖主和中樞接到了一個他們最情願聽到的好動靜。
賊帥劉元進、朱燮乘機反攻,北上橫掃會稽、吳郡,兵鋒再指丹陽,再度威脅江都。
衛府軍久戰怠倦,寒冬又到,倒黴攻伐,兩邊隨即墮入對峙。與此同時,吐萬緒、魚俱羅卻墮入了窘境,江南鷹揚衛陽奉陰違,江南貴族官僚不作為乃至暗中通敵,而特彆毒手的是,軍隊軍官接受不住款項美女的引誘,悲觀怠戰,最後就連魚俱羅都給拉攏了。無法之下吐萬緒、魚俱羅聯名上奏天子,臚陳各種倒黴啟事,要求臨時寢兵,比及明春再度策動進犯。
李風雲以為這個彆例還是行的,畢竟聖主和鼎新派策動第三次東征的阻力太大,政治經濟軍事等很多方麵都不具有持續遠征的前提,他們若想如願以償地博得東征的最後勝利,又不會在中樞層麵與反對派狠惡博弈導致兩京政治危急進一步惡化,那麼最好的體例就是另辟門路,而由方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