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佑怔了怔,揚聲道:“宣他們出去!”又瞪了眼薛元,換上團龍常服出去見人。
薛元點頭:“起碼比你強些。”
薑佑哼了聲:“朕已經采納了。你是江南總督,這邊另有好些事兒要靠你調劑,那裡是說動就能動的。不過如果這回還不可,你就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薛元摁了摁額角,低垂著頸子,幾縷青絲從發冠裡滑落了下來,懶聲道:“長得像誰不要緊,性子不要像你就好了,你小時候但是個混世魔王,上躥下跳的一隻活猴兒,他如果也是一樣的脾氣,我們得費多少工夫教養?”
薑佑先是點了點頭,又點頭道:“一時派疇古人手也不濟事,這些年每次派兵把倭寇趕跑了,他們仗著有船有島,便在海上漂一陣,等我們的官兵走了就又折返來。”
重嵐一怔:“住幾日?”她隨即猜疑道:“你但是有公事在身的人,能隨隨便便就住出去?”
重嵐微怔,想起來當初還在那邊被他瞧見過沐浴,麵上禁不住暴露訕然神采,偏頭問道:“祖母能同意嗎?”
晏和淡然應了聲是,就見上麵的薑佑鬆開了‘鎮江山’,緩聲道:“傳聞齊國公要和清河縣主攀親,齊國公固然冇有官位在身,但到底是公爵之尊,跟清河縣主也算相配了。”
她嘮嘮叨叨竟讓他有種莫名的歡樂,又隨便調侃他幾句,馬車行了半個時候纔到了彆莊,她命下人把東西清算伏貼才入住。
晏和已經起了身:“我去跟她說,你先去籌辦著,我們下午謝恩以後就去彆院住幾日。”
固然明曉得薑佑的性彆,但她大部分時候還是忍不住把她當少年看,現在瞧見她凸起的小腹,總有種回不過神來的感受。
她半眯起眼細心回想:“我當初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覺得是哪家偷跑出來的奸刁公子哥兒,現在也深諳為君之道了。”
重嵐跟著他漸漸往前走:“也是,皇上這輩子獨一的幾次公器私用都留給君後了。”她頓了下,擔憂問道:“皇上這是對你起了狐疑?”
薑佑獵奇起來:“那你說,他會長得像我多些,還是像你多些?”
薑佑自打有身以後便跟被禁足了普通,整日隻窩在宮裡可貴出門,隻是偶爾被君後催促著在禦用的院子裡走動,幸虧她現在犯困的時候也多,有大半天的工夫都是睡著的。
晏和不覺得意隧道:“她不但是你舊友,更是齊朝的皇上,這有甚麼好希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