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夫人大抵是感覺懷柔政策冇用,乾脆改了路數,三天兩端地拉著清河縣主讓重嵐疇昔存候,還異想天開要讓清河縣主給她定下晨昏定省的端方,每日奉養婆母,端茶遞水不得耽擱了。
重嵐點了點頭,又說了幾句閒話,就見流螢過來稟報導:“少夫人,柳老夫人和二夫人又請您疇昔,還說這回如果您不疇昔,就親身來院裡請您。”
她說著就開端哭道:“我那不幸的侄兒啊...”
清河縣主眼皮子耷拉下來,妝飾過的陳跡格外清楚,鼻翼翕動,眼裡的戾氣顯得有些滲人。
重嵐抽暇打量了一下週遭,發明柳媛鮮明也在,並且說來也是見了活鬼了,她本日穿了件鵝黃色繡折枝花草的褙子,柳媛竟也穿了件一樣色彩不異花腔的上衣,想想兩人的撞衫頻次,的確跟約好了似的。
她熟諳的未出閣的閨秀未幾,低頭細細考慮,俄然靈光一閃,低聲問道:“我這裡倒有個好人選,姑母感覺...我們家芷女人如何?”
榮昌伯府的人這般鬨騰,重嵐反倒是鬆了口氣,如果柳媛真跟晏和有甚麼,他們也不至於急著要把名分定下來。
她頓了頓才道:“是你大堂兄的婚事,你大伯母親身來拜托我的,你大伯雖不是個東西,但你大堂兄人倒是個好的,又有功名在身,隻是他家道擺在那兒,一時要尋個好閨女也不輕易,他說了,不求對方出身多顯赫,隻要品德清正便可。”
想用這個壓著她讓柳媛進門?重嵐目光從那婦人身上掠過,漫不經心腸道:“天然認得,本來我未嫁的時候來我府上打過秋風,幸虧被家裡兄長趕歸去了。”
她抬眼看著清河縣主和柳老夫人,直接起家道:“既然舅奶奶和二夫人非要這麼說我,那看來明天的事兒也是冇甚麼好說的了,我這就去把當初的左鄰右舍請來,我們一次對證清楚,免得又有人平白汙我清名。”
柳老夫人臉皮倒也豐富,聞言還是端著長輩架子,沉了臉道:“老六媳婦如何說話的?我那小姑一病,你們這群潑猴都要翻了天去,對著長輩嘴裡也敢不三不四的?!”
柳老夫人對她還是有幾分顧忌,但轉念一想,輔國公也是各房牽絲絆騰的,她就算是國公夫人也不能貿冒然對榮昌伯府動手,再說了,如果柳媛和晏和成了,她另有甚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