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嵐懶洋洋地轉向那江家婦人:“我是聖上親封的二品夫人,你一介布衣,如果被查出了辟謠歪曲,我就是當場打死你也不為過。說話之前可得想清楚了。”
柳老夫人總算是回了氣兒,冷哼一聲道:“早都跟你們說了,我冇見著甚麼銀子。”歸正晏老夫人現在昏倒不醒,她說甚麼都能夠。
她這邊隨便想著,就見清河縣主已經調開視野,用絹子按了按臉上的脂粉:“本來如此,這婦人找上門就胡言亂語的,我本來不信,但她口口聲聲說與你有舊,我怕她帶累了你的名聲才讓她過來你們劈麵說,現在看她公然吃扯談我也就放心了。”
柳老夫人臉皮倒也豐富,聞言還是端著長輩架子,沉了臉道:“老六媳婦如何說話的?我那小姑一病,你們這群潑猴都要翻了天去,對著長輩嘴裡也敢不三不四的?!”
重嵐好整以暇地看著清河縣主,她神情變了幾變,這才勉強擠出笑來:“你這孩子,懷著身孕呢,戾氣這麼重做甚麼?我們好好地和你籌議,你俄然打啊殺啊的,不是嚇人呢。”她說完就一抬手,讓人拖著江家婦人下去了。
她第一回要見重嵐的時候,她二話冇說就把動靜傳給了其他幾房,因而寧氏和六嬸子連袂疇昔了,六嬸子想到這些賬上冇錢的日子,一見她眼裡恨不能噴出火來,寧氏要沉得住氣些,不過也滿麵陰沉。
她抬起手指指著柳媛:“這孩子和和哥兒的事兒想必你也曉得,我就未幾說了,恰好你婆母憂心你懷著身孕,冇法奉侍和哥兒,以是跟我籌議了一陣,由你操心籌辦,把媛兒迎進門吧。”
重嵐微微一怔,就見有個打扮陳腐,頭髮斑白的婦人姿式彆扭地走了出去,她定睛看了看,又細心回想一時,這婦人竟然是當初來太重府門口肇事兒的江蓉姑媽。
柳老夫人對她還是有幾分顧忌,但轉念一想,輔國公也是各房牽絲絆騰的,她就算是國公夫人也不能貿冒然對榮昌伯府動手,再說了,如果柳媛和晏和成了,她另有甚麼好怕的?
清河縣主眉頭一皺,正要出聲,江家婦人倒是個色厲內荏的,聞聲這話腿子都軟了,抖著身子看向清河縣主:“二夫人...”
重姑母歎了聲,走過來高低打量她幾眼,低聲問道:“內裡傳的柳家大蜜斯和姑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