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召燕王,燕王欲往。蘇代約燕王曰:“楚得枳二國亡,齊得宋而國亡,齊、楚不得以有枳、宋事秦者,何也?是則有功者,秦之深讎也。秦取天下,非行義也,暴也。
燕昭王不可,蘇代複重於燕。燕反約諸侯從親,如蘇秦時,或從或不,而天下由此宗蘇氏不從約。代、厲皆以壽死,名顯諸侯。
“奉陽君告朱讙與趙足曰:‘齊王使共王曰令說曰:“必不反韓瑉”,今召之矣。“必不任蘇子以事”,今封而相之。“令分歧燕”,今以燕為上交。吾所恃者順也,今其言變有甚於其父。順始與蘇子為讎,見之知無厲,今賢之兩之,已矣,吾無齊矣!’
蘇代自齊令人謂燕昭王曰:“臣聞離齊、趙,齊、趙已孤矣。王何不出兵以攻齊?臣請王弱之。”燕乃伐齊攻晉。
奉陽君千朱讙與趙足
蘇代自齊獻書於燕王
“秦欲攻安邑,恐齊救之,則以宋委於齊,曰:‘宋王無道,為木人以寫寡人,射其麵,寡人地絕兵遠,不能攻也,王苟能破宋有之,寡人如得意之。’已得安邑,塞女戟,因以破宋為齊罪。
陳翠合齊燕
蘇代為奉陽君說燕於趙以伐齊
“秦之行暴於天下,警告楚曰:‘蜀地之甲,輕舟浮於汶,乘夏水而下江,五日而至郢。漢中之甲,乘舟出於巴,乘夏水而下漢,四日而至五渚。寡人積甲宛,東下隨,知者不及謀,勇者不及怒,寡人如射隼矣。王乃待天下之攻函穀,不亦遠乎?’楚王為是之故,十七年齡秦。
“秦警告韓曰:‘我起乎少曲,一日而斷太行。我起乎宜陽而觸平陽,二日而莫不儘繇。我離兩週而觸鄭,五日而國舉。’韓氏為好然,故事秦。
卒絕齊於趙,趙合於燕以攻齊,敗之。
蘇代為燕說齊,未見齊王,先說淳於髡曰:“人有賣駿馬者,比三旦立市,人莫之知。往見伯樂曰:‘臣有駿馬欲賣之,比三旦立於市,人莫與言,願子還而視之,去而顧之,臣請獻一朝之賈。’伯樂乃還而視之,去而顧之,一旦而馬價十倍。今臣欲以駿馬見於王,莫為臣前後者,足下成心為臣伯樂乎?臣請獻白璧一雙,黃金千鎰,覺得馬食。”淳於髡曰:“謹聞命矣。”入言之王而見之,齊王大說蘇子。
明日又使燕攻陽城及狸。又令人謂閔王曰:“日者齊不堪於晉下,此非兵之過,齊不幸而燕有天幸也。今燕又攻陽城及狸,是以天幸自為功也。王複使蘇子應之,蘇子先敗王之兵,厥後必務以勝報王矣。”王曰:“善。”乃身使蘇子,蘇子固辭,王不聽。遂將以與燕戰於陽城。燕人大勝,得首三萬。齊君臣不親,百姓離心。燕因使樂毅大起兵伐齊,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