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高聞之曰:“信陵君為人悍而自用也。此辭反,必為國禍。吾已全己有為人臣之義矣,豈可使吾君有魏患也。”乃之使者之舍,刎頸而死。信陵君聞縮高死,素服縞素辟舍,使使者謝安陵君曰:“無忌,小人也,困於思慮,講錯於君,敢再拜釋罪。”
秦魏為與國
魏攻管而不下。安陵人縮高其子為管守。信陵君令人謂安陵君曰:“君其遣縮高,吾將仕之以五大夫,使為持節尉。”安陵君曰:“安陵小國也,不能必使其民,使者自往請。”使道使者至縞高之所,複書陵君之命。縮高曰:“君之幸高也,將使高攻管也。夫以父攻子守,人大笑也。是臣而下,是倍主也。父教子倍。亦非君之所喜也。敢再拜辭。”
“秦自四境以內,法律以下至於長輓者,故畢曰:‘與嫪氏乎?與呂氏乎?’雖至於門閭之下,廊廟之上,欲之如是也。今王割地以賂秦,覺得嫪毐功;卑體以尊秦,以因嫪毐。王以國讚嫪毐,以嫪毐勝矣。王以國讚嫪氏,太後之德王也,深於骨髓,王之交最為天下上矣。秦、魏百訂交也,百相欺也。今由嫪氏善秦而交為天下上,天下孰不棄呂氏而從嫪氏?天下必合呂氏而從嫪氏,則王之怨報矣。”
周最入齊,秦王怒,令姚賈讓魏王。魏王為之謂秦王曰:“魏之所覺得王通天下者,以周最也。今周最遁寡人入齊,齊無通於天下矣。敝邑之事王,亦無齊累矣。大國欲急兵,則趣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