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答覆很乾脆。
"滌丈,還在辦理公事?"彭玉麟笑著問。
曾國藩不置可否,將無頭稟帖還是封好,派人送到棲霞山,請鄭敦謹措置。第二天,稟帖又回到曾國藩手中,鄭敦謹批道:"此事須慎而又慎,請老中堂決計。""這個滑頭!"曾國藩苦笑著在內心說。固然鄭敦謹將擔子又推了返來,但他的意義還是清楚的,不但願此案觸及到丁日昌頭上。這點與曾國藩的設法分歧。
"管二百五十人。"
第三個押上來的是外委把總焦開積。曾國藩見此人長得有幾分清秀斯文,像是讀過書的模樣。焦開積進門後,在曾國藩的麵前跪下來,頭低著,隻是不說話。
"黃軍門,你把詳細環境對滌丈談談。""前些日子瓜州總兵孫昌國在儀征巡查。一天傍晚,他微服到四周村鎮漫步,見一家小旅店坐著三個海軍官兵,邊喝酒邊交頭接耳,行動鬼祟。他因而也要了一杯酒,坐在一旁裝著喝酒的模樣仔諦聽。說的甚麼大半冇聽清楚,隻聽到說申名標被殺,張文祥眼看要剮,我們袍哥又要不利了。還說我們袍哥殺不儘斬不斷,到時我們劫法場。孫昌國一聽,必定他們是哥老會的,大怒,當時就派人將這三人抓了起來。一問,都是軍官,一個千總,一個把總,一個外委把總。""他們要劫法場?"曾國藩驚問,"是要劫殺張文祥的法場?""審判他們時,他們先不承認,後熬不過棍棒承認了,是劫張文祥的法場。不過,他們又說喝醉了酒,胡說八道的。"黃翼升答。
第二個押上來的是千總任高升。他剛一邁進門檻,便雙膝跪地,痛哭流涕地高喊:"老中堂,你饒了我吧!我甚麼都說出來,隻求你不殺頭。""我不殺你,你說吧!"曾國藩鄙夷地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說。
"焦開積!"曾國藩以左目一線餘光,再一次將這個外委把總細細打量一番。焦開積矗立瘦勁的身材使他對勁:是一個武官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