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馬案又起迷霧[第11頁/共15頁]

"帶下去!"曾國藩對著門口高喊。一個戈什哈出去,將文兼武押了下去。

"《愛蓮說》獎飾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你瞭解這兩句話嗎?"曾國藩盯著這個年青的外委把總,右手又風俗地梳理起白多黑少的長鬚。

"你們有新發明?"曾國藩問,並號召他們坐下。

這一天,他來到秦淮河邊,踱進了重修不久的媚香樓。這媚香樓是晚明秦淮名妓李香君的居處,清兵打金陵時毀於兵火,後又規複。鹹豐二年底,承平軍進入小天國,媚香樓再次被燒。同治三年,趙烈文奉曾國藩命整修秦淮河,媚香樓便又應運重修。眼下的媚香樓,比鹹豐二年前的舊樓還要富麗數倍,幾近趕上了李香君期間的程度--豔領群芳之首。

"微服私訪?"曾國藩的嘴角邊暴露微微一笑。"你們籌算從那裡訪起?""大人,這個案子目前透露的疑點很多,隻要當真查,自有動手之處。"心直口快的吳汝綸當即接話,"張文祥的'養兵千日,用在一朝'的話已說得很明白,他是受人教唆的,並且此話已由魁將軍上奏太後、皇上,又公之於《京報》,普天下都曉得。倘若這背後的教唆者不查出,如何向世人作交代?"曾國藩沉吟不語。這幾句話的確打中了關鍵,冇有查出幕後指派人,能叫結案嗎?

"老中堂能給我寫個字據嗎?"任高升仰起臉,摸索著問。

那揚州富商也隻這一個寶貝兒子,雖知死於巡撫公子之手,仗著有錢,他也不肯罷休,一麵狀告兩江總督衙門,一麵又暗中送給馬新貽五千兩銀子。馬新貽拿著此事難堪了:不睬嘛,性命關天,富商交代又甚廣,江寧不受,他能夠上告都察院、大理寺,最後還得清查本身的任務,且五千兩銀子也得不到;受理嘛,事關丁日昌,這情麵如何打得開呢?思來想去,還是受理了。

"滌丈,還在辦理公事?"彭玉麟笑著問。

"你叫甚麼名字?"曾國藩板起臉,聲音嘶啞,跟昔日聲震屋瓦的宏亮嗓音比擬,已判若兩人。

"卑職在!"焦開積又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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