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洪秀全托孤[第1頁/共8頁]

二十一萬軍餉很快解到金陵城下,使吉字大營的軍心穩定下來。金陵城重新處於周到如鐵桶般的包抄當中,曾國荃也便是以得了個"曾鐵桶"的雅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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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萬歲!"兵士們高呼起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從金田村跟從洪秀全殺出來的老廣西。未出廣西前,經常能夠見到洪秀全,自從進了小天國,就再也看不到天王了。天王是他們心中的天父之子天兄之弟,就期近將油儘燈乾之時,這些對天國虔誠不二的兵士們,見到自發高貴非常極、不甘心出來的天王,仍然感到無窮幸運、非常榮光,情不自禁地喝彩起來。天王儘量做到保持昔日的威儀,以遲緩的調子對大師說:"京師雖遭到圍困,但穩如泰山,它不會被清妖攻破的。昨夜朕上了天,見到了天父天兄。天兄將派十萬天兵下凡幫助天國,爾等不必惶恐,各守本職,天兵天姑息要下來了。"天王記得,十年前,每當他對兄弟姐妹們講如許的話時,底下便是一片如醉如癡的狂呼。但是明天,大部分聽眾反應冷酷。聰明的天王頓時宣佈:"爾等不要聽信訛傳,忠王還是真忠智囊,大師都要聽他的號令,保衛天京。""天王賢明!"底下有人喊起來,接著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高呼:"天王賢明!天王賢明!"洪秀全見此景象,內心頗不是滋味,但事情已到這般境地,也隻得完整依托他了。洪秀全大聲問:"楚王康祿安在?""小官在這裡。"康祿走到天王身邊。

"乾王,你必須從速進宮去,不然會出大事的。"康祿拉著洪仁玕的手催道。

"陛下,再如許下去,隻要坐以待斃。"這些日子來,很多將士來到忠王府,分歧要求忠王速拿主張,挽救天國和闔城軍民。李秀成和洪仁玕、康祿、林紹璋等人熟商後,決定向天王直陳他最不能接管的計劃,"陛下,現在清妖在覈心困甚嚴,濠深壘固,內無糧草,外援不來,都城不能保住。眼下隻要一條路了,那就是請陛下讓城彆走。""甚麼?讓城彆走,走到那裡去?"洪秀全驚詫地問。與三年前比擬,天王顯得更朽邁了。頭頂已成光禿,髯毛變得斑白,目光晦滯,行動遲緩,滿身都是病痛,一天到晚頹廢不振,這半年來情勢的危急,更使他焦炙憂愁。正當中年的天王已經步入龍鐘老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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