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幕僚見濮陽侯麵色陰晴不定,曉得主子表情不佳,低聲安慰道:“趙家軍出了兩萬人,燕楚之地兵變一平,這功績總有侯爺的一份。侯爺何需憂心。”
三個月後,大魏太子李景即位為新帝,定國號為永安。
濮陽侯深呼吸一口氣, 快速低語道:“你把皇被騙何為麼人了?他措置大皇子府三皇子府,是因為大皇子三皇子都做了錯事。”
濮陽侯夫人被嚇得夠嗆,頭皮都發麻了:“我、我就是隨口說說。”
現在瞧瞧吧, 李景壓根不是甚麼軟包子, 脫手非常狠辣。
孟雲蘿得知凶信以後,吐了一口心頭血,當場就倒下了。
不過, 他也得對李景刮目相看了。
緊接著,新帝又下旨,奪了大皇子府的爵位,將大皇子一脈貶為百姓,圈禁在府中。
“等燕楚之地安定,我會上奏摺,請皇高低旨,將兩萬兵士安設在燕楚之地做駐軍。這也是向皇上表白趙家絕無反意。”
徐幕僚目中暴露由衷的敬佩之色:“侯爺有懦夫斷腕的魄力,實在令人佩服。”
“這等不知所謂的話, 今後可彆再說了。如果傳出去一星半點,扳連了我們趙家高低, 我第一個饒不得你!”
“這兩萬人,我送出去,就冇籌算他們再返來。”
徐幕僚一驚,倏忽昂首看向濮陽侯:“侯爺這話是何意?”
佩服個屁啊!
三皇子李昊,以詭計狡戰略害胞弟,並令人刺殺太子。這一樣是極刑。新帝下旨,奪了三皇子的爵位,將三皇子發配至邊關苦寒之地放逐,此生不得再回都城。
“我們趙家安安穩穩地,低頭過日子,也就罷了。你還想著如何風景不成。”
之前, 李景做太子的時候, 到處被永嘉帝彈壓。大皇子三皇子不斷蹦躂,碰到傷害時,太子妃陸明玉脫手定乾坤, 令人冷傲,倒顯得太子有些平淡。
濮陽侯的麵色忽明忽暗,神采陰沉:“禦林軍死傷最重,便是招募新兵,也得要訓個三年兩載,才氣緩過勁來。”
濮陽侯冷哼一聲:“涼不涼薄, 有甚麼要緊。現在還愛惜這些做甚麼。”
那一日,法場上被砍下的人頭一顆接著一顆,法場的石板裂縫,都被鮮血填滿。稠密的血腥氣,久久不散。
“隨口說說也不可。”濮陽侯狠狠瞪了濮陽侯夫人一眼:“今後把你的嘴管緊了。另有,少去宮裡存候。”
濮陽侯夫人聽得內心直冒冷氣,又感覺各式委曲:“我是想著, 我們是太皇太後孃孃的孃家人。便是秦太妃,也是在趙家長大的。我去壽寧宮存候,是不肯被人說三道四,說我們趙家涼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