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這倒叫朕有些難堪了。宮裡宮外的事可都打理妥當了?”
“即便是發覺了,皇上並未拆穿,便是默許了,那我便更好行事了。”朱櫻繼而躺下,“我要歇息會子,你去瞧瞧本日安公公可密查到些甚麼了。”
“罷了罷了,隻當我們命不好吧,常日裡主子待我們也是不錯的,就不要再抱怨了。”另一個勸道。
奉侍完太後出來,便見鶯兒候立在旁,似是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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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公公無話應對,因為他提心吊膽了一個半時候,在宮門口守著,那裡見過舒修儀麵龐抽搐的模樣?
“稟皇上,德妃娘娘宮裡的宮女來過一遭,說是有些事拿不準想請皇上決計。貴妃娘娘宮裡送了盞枇杷露來,說皇上在路上便有些咳嗽,這枇杷露止咳是最好不過了。”崔永明一一回稟著。
特麼渣天子竟然還要加大她用藥的頻次!
德妃低低的叮嚀著輕風:“替本宮遞個信出去,儘快安排好統統然後待命,若當真是天佑我也,那便也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她撫著下巴,眼裡閃過高深莫測的光芒,如果嘉元帝此番也不幸被傳染,最後落得個牡丹花下死的名聲,那便是真正的一箭雙鵰了。二皇子是個藥罐子,整日離了湯藥便連話都說不清楚,天然是難當大任的,如此說來,她的三皇子便是獨一的繼位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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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撫了撫她的青絲,搖點頭:“不成過分固執,有些東西如果求而不得,倒不如痛快的放棄了。”
兩道低聲細語垂垂歇止在這無儘的夜色裡,一同掩住的,另有一旁叢中躥過的工緻的身姿。
“那便靜候好戲收場吧。”他淡淡擱下硃批,“照顧倪容華的太醫,傳旨說朕有些不適,宣他夜裡值班吧。”
鶯兒低著頭跟在一旁冇作聲,她感覺自家娘娘邇來更加狠戾了,為了撤除仇敵,連至公主都下得了手。至公主此次是因為吃了藥粉才被時疫趁虛而入,幸虧現下已然無大礙了,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隻怕娘娘又該悲傷欲絕了。
“此動靜可失實?”德妃擱動手裡的繡活兒,擰著眉道,“此事事關嚴峻,若他日叫本宮曉得你有半句虛言,你同你家人的項上人頭便都保不住了。”
“奴婢出來時瞧著百合女人躲在小廚房角落裡偷偷的哭呢,在景陽宮服侍了這幾個月,奴婢從未見百合女人哭過,想必舒修儀是真的不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