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渣天子竟然還要加大她用藥的頻次!

“可不是?”另一個低低道,“你還記得早些年貴妃染上肺熱時的事嗎?那還不是時疫呢,隻是太醫說了句這病氣輕易過人,皇上便不再踏足儲秀宮了,一向到貴妃娘娘病癒。可見我們主子在皇上內心頭已經趕超儲秀宮那位了。”

嘉元帝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這倒叫朕有些難堪了。宮裡宮外的事可都打理妥當了?”

“這疫症隻要染上一回,便不會再染上了,至公主待在景陽宮亦無甚擔憂。”張貴妃瞧著殿外的涼如冰的夜色,“本宮這回當真要感激至公主了,這般輕而易舉的便為本宮撤除了一枚眼中釘。”

“倪容華的那胎,恐怕也是保不住了吧。”太後低歎了口氣,“哀家曉得你想拿她腹中的胎兒做文章,隻是舒修儀現在怕是危在朝夕了,再嫁禍於她亦是無甚意義了。”

“奴婢出來時瞧著百合女人躲在小廚房角落裡偷偷的哭呢,在景陽宮服侍了這幾個月,奴婢從未見百合女人哭過,想必舒修儀是真的不大好了。”

輕風神采慎重的點了點頭:“是,娘娘。”

鶯兒卻並未接話,隻臉上有些欲言又止的神采。

她撫著下巴,眼裡閃過高深莫測的光芒,如果嘉元帝此番也不幸被傳染,最後落得個牡丹花下死的名聲,那便是真正的一箭雙鵰了。二皇子是個藥罐子,整日離了湯藥便連話都說不清楚,天然是難當大任的,如此說來,她的三皇子便是獨一的繼位人選了。

“據景陽宮的人說,皇上入夜時分曾假扮宮人偷偷去景陽宮瞧過至公主與舒修儀。”鶯兒照實稟報導,說完便瞧見主子神采變了。

“太後也彆太急。”張貴妃淡淡的笑了笑,“這舒修儀眼瞧著恐是性命也難保了,容華mm腹中的胎兒如果叫德妃栽上個跟頭,那臣妾便是穩坐垂釣台了。”

……

……

次日,子時二刻,宮裡傳開兩則動靜:一是景陽宮的舒修儀,熬不過這時疫,歿了;二是養心殿裡的皇上,因著半夜去瞧舒修儀,也染上時疫,高熱不退,存亡未卜。

“姑母!”張貴妃有些動容了,雖與太後並非遠親姑侄,這一聲姑母也是叫得的,“姑母放心,我必然拚儘儘力,保住張氏的門楣光榮。”

“方纔可有人來找過朕?”他推開藥丸,垂著眼問道。

太後撫了撫她的青絲,搖點頭:“不成過分固執,有些東西如果求而不得,倒不如痛快的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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