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被雲小七懾到手足無措的兵士聞聲領隊的已經朝那倆賣唱的開腔了,因而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歸隊到了尾巴處,這才放寬了心但再也不敢往雲小七那邊瞧去了,隻聽領隊的持續大聲嚷道:“戔戔草民竟然敢妄論朝廷命官!本日如果不將你們這兩個刁民辦了,真是不知法典為何物了!綁走!!”

“這位軍爺請留步。”

那隊首正轉了個身要走,聞言即循名譽去,見得一個年青公子坐在窗邊的茶幾處,雖說髮式獨特卻一身繁華行頭,白玉環佩流蘇,金線綴珠荷包,碧綠翡翠腰帶,月白暗紋長袍,修眉俊眼唇紅齒白,蕭灑自如器宇不凡,端的是一名亂世佳公子!方纔部下兵士將茶社鬨得天翻地覆了他卻還是那副安然自如,普通殷實人家但是遠遠養不出這等氣度的……也不知是哪家的權貴後輩出來玩耍的?那隊首不由挺直腰板上前跨了三大步,對著那公子說:“方纔但是這位開口的?”

“想必這位軍爺曲解了……”雲小七本來冷峻的臉上微微一笑,頃刻如同三月東風吹暖了寒天凍地,“吾隻想曉得如果這爺孫倆定了罪名,是該如何措置的?”

“這?!這可使不得!是小店碰到無妄之災,與公子爺何乾?”茶社掌櫃吃緊一口氣說完話,接著又是一頓狠惡咳嗽。

“你就滿足吧!咱涇州是雲王爺的封地不假,說是說現在的劉刺史如何如何的……但最起碼咱現在另有飯吃有衣穿,涇州這邊兒還算承平,濟州韓王將他那地兒折騰得烏煙瘴氣,強拆民房兼併地步就是為了廣建古刹修仙問道,如此大興土木害得濟州百姓流浪失所,還傳聞這兩年韓王四周擄掠童女以求早日飛昇,還放縱淫僧惡道穢亂王府!你瞧瞧濟州,再看看我們涇州,就曉得比上不敷比下不足的了!”

“唉!傳聞又會有新的稅賦要下來了........這還讓不讓人過日子了?!”

雲小七在一日的午後到了涇都,牽著墨玉在涇都兜兜轉轉,尋了家還算氣度的堆棧住了出來,又在涇都連著玩樂了三天三夜,期間還顛末端一趟修建於麒祥街的雲王府……隻是見得王府的七門緊閉,不過能模糊看到聳峙在府內的一些亭台樓閣枝繁葉茂,看著【敕造雲王府】的那塊金字禦匾,雲小七微微一笑,隻是如普通旅客那樣隨便看了兩眼就路過了,但當她轉了兩條大街遠遠瞥見州牧司的高闊衙門時,正巧有一支龐大的儀仗溫馨候著,將整條街堵了個水泄不通,一班衙役舉著‘威武’、‘躲避’等木牌立得筆挺,四位介冑之士持矛騎馬目不斜視地守在一台銀頂皂色蓋幃八抬大轎的兩側,街上來往的路人早已退得遠遠的不敢近前,有一個老婦乾脆將本身活蹦亂跳的孫女兒直接抱起繞道走遠些。雲小七正看那小女孩的羊角辮子一翹一翹的感覺風趣,俄然身遭一下子死寂無聲,雲小七轉眼一瞧,隻見一個身穿猩紅官袍的不惑男人,踩著皂靴踱著方步,五綹長鬚周身威儀地從州牧司的中門遲緩走出,一個轎伕快速將簾子拉起,那官員略微哈腰入轎,八個轎伕同時扛杆子起轎,全部儀仗跟著頭一個敲鑼的衙役,摒心靜氣行動劃一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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