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縹緲客

與母親類似……又是這句話。喪命於她劍下的男人,也說過不異的話。

她迎著日光微翹唇角:“你看到火線那兩座矗立的山嶽了麼?穿過兩山峽底,就到風露苑了。”

“蜜斯!您不能出來!”侍女們一個個麵露難色。

荀舞瑜見裴雲臉上仍儲存驚奇,沉目道:“小雲,我曉得你在奇特,我怎會無端端將隨身的佩劍贈與彆人。有些事我還未曾向你提及,我與花惜玉曾經有些糾葛,如果能以此了斷,卻也是值得了。”

貴婦並不轉頭,似是悄悄笑笑,足下俄然就像生風,於一瞬之間飄向遠方。荀舞瑜吃驚於這婦人的身法,當即提氣運勁也展開輕功。

裴雲望著她動搖船槳,無聲退坐船側。

荀舞瑜全然不去理睬侍女們的竊保私語,一起不作逗留,筆挺走向本身居住的小樓。

荀舞瑜恨極了這句話。

“小雲――”她勾起唇角,“我年長著你很多,就叫你小雲吧。”

“小雲,你就在這裡歇著,那裡都不要去,我去去就回。”她言罷走下小樓,向風露苑深處行去。

貴婦似笑非笑,提足走近荀舞瑜:“我到這兒來,是為你。”

但是踏上樓梯的那刻,她卻聽到樓上響起輕柔的足音。她內心一震,聽出那絕非是裴雲的動靜。與此同時,惹人遐思的芳香已從樓上飄出。

母親的房間內,隻該有男人,不該有女人。

貴婦回目一笑,一個回身裙裾便隨風揚起,不過眨眼已在數丈以外。荀舞瑜發足直追,但老是與貴婦相隔甚遠,心急之下竟不顧侍女勸止,從風露苑中奔出一向追到了江岸。

花惜玉轉目而笑:“流霜劍乃天下珍寶,鄙人亦心往已久。”

“我們到前麵去,那邊能看到的風景更好。”她拉拉他手臂,領他走上船頭船麵。

裴雲又指指江麵,雙手向前側伸,掌心相對,相對一尺餘,斜向前擺脫手掌。

花惜玉眼色一變,快步走到兩人近前:“荀女人,你執意要走鄙人不會攔你,但女人是否還記得本身曾經說過,願還報鄙人互助之情。”

現在朝陽正從山後升起,晨間清風拂麵而過,大船正飛行於層巒疊嶂的山峽之間。

荀舞瑜扯扯裴雲袖管:“小雲,你看,那漂渺的樓閣便是我母親的寓所,風露苑指的就是這片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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