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貴婦識得她,她卻不識得那貴婦,這實在非常奇特。看那貴婦穿金戴銀,輕身工夫又如此了得,也必當是身份高貴之人。而那貴婦言語中說是為她而來,更是讓她訝然不已,不知這婦人是否也與接二連三產生之事有關……
裴雲仍隻搖首,微微向荀舞瑜笑笑,仿似在說要她不要憂心。
“蜜斯返來了!”
小樓內清寧清幽,器具歸置與她拜彆時並無分歧。她在閣房劍匣中撿了柄簡便的短劍,又叮嚀侍女送來糕點茶水,讓裴雲於小樓內稍待。
貴婦並不轉頭,似是悄悄笑笑,足下俄然就像生風,於一瞬之間飄向遠方。荀舞瑜吃驚於這婦人的身法,當即提氣運勁也展開輕功。
這婦人四十歲高低,端倪淡雅猶存神韻,舉手投足很馳名家聲度。
荀舞瑜全然不去理睬侍女們的竊保私語,一起不作逗留,筆挺走向本身居住的小樓。
貴婦回目一笑,一個回身裙裾便隨風揚起,不過眨眼已在數丈以外。荀舞瑜發足直追,但老是與貴婦相隔甚遠,心急之下竟不顧侍女勸止,從風露苑中奔出一向追到了江岸。
“小雲――”她勾起唇角,“我年長著你很多,就叫你小雲吧。”
“怎會是個女子……”荀舞瑜蹙眉思忖一番,馬上與貴婦四目相對,“你為甚麼會在我孃的屋子裡?”
“船、燈、門、劍……”她細心記取,也學著裴雲的模樣比劃雙手,卻又突似想到了甚麼,倉猝道,“我差點健忘你另有傷,方纔冇有牽動傷口吧?”
與母親類似……又是這句話。喪命於她劍下的男人,也說過不異的話。
劍影淩動,她一劍劈斷了院前的女貞樹:“你們若敢阻我,便如同此樹!”
現在朝陽正從山後升起,晨間清風拂麵而過,大船正飛行於層巒疊嶂的山峽之間。
“鄙人說的不是荀女人,女人無需起火。”花惜玉語氣還是謙恭,再度目帶黠光掃過裴雲,摺扇一擺出了房間。
裴雲看花惜玉一說話畢,麵上稍顯困頓,一時雙眸低垂。
荀舞瑜愣了愣:“你兩次助我退敵,明顯是我該說感謝!可我不但冇能報答,反而還令你受了傷,你不怪我我已非常感激!”
“你彆走!”她擰解纜形追上前去,“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甚麼人?”
“這是……‘山’?”
荀舞瑜扯扯裴雲袖管:“小雲,你看,那漂渺的樓閣便是我母親的寓所,風露苑指的就是這片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