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箭射向劃子,荀舞瑜舞劍的手漸感吃力,而卓自清已幾乎被飛箭射中。正在此時,峽穀的另一側駛來了一艘大船,一道矯捷的人影忽從船頭飛身而起,青衫杳杳突破空中的飛箭,足點江麵淩波飛上山岩。
花惜玉上前一步道:“荀女人,前去的確危急重重,你當真不考慮鄙人之言麼?”
“你現在這麼說,等你碰到想要至心對待的人時,看你是不是還能這般蕭灑。”卓自清撅撅嘴,持續向前而行。
“清清,彆說了,我們走吧。”荀舞瑜牽起卓自清,向花惜玉道聲“告彆”,一個縱躍落身岸邊。
豈料這不過隻是開端,隨之而來的竟是數不儘的箭雨。荀舞瑜與卓自清兩人各執一劍,卻難敵四周八方射來的百十支箭。那船伕見勢不妙,早已投江逃脫,兩人被單獨留在了江心。
“我……”黃衫少女咬咬唇,似有躊躇,“實在是花公子――”
山脈的暗影緩慢後退,東方天涯稍露霞白,飛騎載著荀舞瑜與少女兩人馳上大道。
“你老是把人都想得太好,就是這點讓我放心不下。”荀舞瑜拉過卓自清的手,“我先於你識得花惜玉,比你清楚他究竟是如何一小我。說實話,我現在非常悔怨也叫你熟諳了他。我不要你與他多有打仗,天然是為你好的。現下我說你或許不信,但日子久了你會明白的。”
她說完這一席話,轉而凝睇江麵,好久後才幽幽道:“清清,這世上我也隻信你一人。以是我要奉告你,陸君誠確切為我所殺,澄潭江上的那場大火也是由我引發。”
“舞瑜,我想――”
“這件事,我漸漸再將來龍去脈講與你聽。”荀舞瑜抿唇道,“倒是花惜玉彆人呢?如何未與你同業?”
“我曉得你想甚麼。”荀舞瑜翹望江麵,“瑰意居是你我的安閒之所,當下危急尚存,除了那邊,我也冇其他處所可去,就回那邊去吧。”
但是當兩人達到瑰意居前時,麵前氣象卻隻令人觸目驚心。
“花公子?花惜玉?!”荀舞瑜一語將少女打斷,腔調驟變,“你如何又和那人扯上了乾係?”
“公然是如許……”荀舞瑜低聲自語,又問道,“你怎會曉得?”
荀舞瑜蹙起黛眉:“不必說,這一乾人等的目標自是與前些光陰想要擒拿我的那些人不異。我隻是冇想到,他們竟會在我瑰意居山前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