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嫁也好。”荀舞瑜用心挑挑眉,“你不嫁,我不嫁,我兩人就是做了老女人又如何?就在這山裡度日,在你我親手搭建的山居中彈操琴、舞舞劍,豈不也是樂事一樁?”
山脈的暗影緩慢後退,東方天涯稍露霞白,飛騎載著荀舞瑜與少女兩人馳上大道。
“舞瑜,我感覺花公子說得有理……”卓自清在一側低語,彷彿也想要安慰荀舞瑜。
“如何這麼問?”荀舞瑜不免不測,同時刹時於腦海中閃現出一雙腐敗純真的眼眸。
“隻要女人在這船上,鄙人便可保女人全麵。”
“如何會如許?!如何會如許?!”卓自清顫聲奔入被大火焚儘的廢墟當中。
青衫人服飾淡雅英姿矗立,手中紙扇輕揮,扇上點點桃花清絕欲放,原是位年青的翩翩公子。他以紙扇前端在卓自清臂彎下一撐,卓自清便立時站穩。
黃衫少女於前側執韁,荀舞瑜則坐於少女身後,兩人身姿婀娜恍若天涯的雲霞,髮絲輕揚又如繽紛的落英。
“我隻是在擔憂,不知還會碰到如何的傷害。舞瑜,我在擔憂你呀!花公子技藝超絕,又至心為你安然考量,你為甚麼不接管他的美意呢?”
卓自清開初微微一怔,但很快便靠緊她肩頭:“舞瑜,你做任何事都必然有你的啟事,我也不管如何都會助你。”
“鄙人特地為女人而來。”青衫公子向荀舞瑜與卓自清兩人款款施禮,“荀女人,你可知剛纔於崖壁之上暗放暗箭的是甚麼人?”
他說罷摺扇輕收,麵朝大船輕揮手臂,大船當即駛向劃子。荀舞瑜與卓自清相視一眼,皆隨他躍上大船。三人上船後,大船便調轉方向駛至淺岸。
“我曉得你想甚麼。”荀舞瑜翹望江麵,“瑰意居是你我的安閒之所,當下危急尚存,除了那邊,我也冇其他處所可去,就回那邊去吧。”
……
荀舞瑜緊擰雙眉,一陣沉吟後道:“花惜玉,你兩次互助之事我已記下,他日定當回報,不過要我在你船上暫居就大可不必。你的美意我心領了,也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這件事,我漸漸再將來龍去脈講與你聽。”荀舞瑜抿唇道,“倒是花惜玉彆人呢?如何未與你同業?”
“舞瑜,我想――”
荀舞瑜快速掃一眼大船四下,卻忽聽得船艙內收回異響,又見艙門緊閉冇法瞧看內裡,不由猜疑道:“你這船上另有甚麼人?”
“我……”黃衫少女咬咬唇,似有躊躇,“實在是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