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屈綾隻覺有望。

走到溪邊,她找了處安穩安然的地將念兒安設好,在他麵前蹲了身子叮囑道:“念兒在這等娘,不要亂走好不好?”

“彆碰我……”她哭喊,聲音已全然沙啞。無人顧及她的抵當,於他們來講,她的聲音更能讓他們縱情。

屈綾垂下頭,連被欺侮也未曾落下的淚水終究順著白希的臉頰滑下來。

“是你?”

屈綾望著他,便有些怔忡。這孩子長得愈發像林瀟了,尤是那雙眸子,與林瀟仿是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分毫不差,隻是年紀尚幼,畢竟少了幾分情素罷了。

她一身的衣衫早成襤褸,身上儘是血汙,他半點也未曾多想,解了戎服裹在她身上,雙手便欲攬她。

連殺人都冇有啟事的麼?

北平城離秀水村有十數裡的路程,以屈綾的腳程足要走上一個多時候,幸虧有個念兒在,他一起同屈綾學說著話,倒也不至於無聊。

參軍後女色難近,又都是年青氣盛的爺們,這般奉上門的美色哪有人回絕的了,當下便都同意了。

“念兒……來……陪娘。”他開口,短短的幾個字說的非常吃力。

他自是欣喜的,窩在孃親的懷裡拍著小手笑道:“娘買……買糕糕……念兒吃。”一雙圓潤的眸子含著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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