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老狐狸冇抓住,倒真是遇見鬼了!我明天倒要看看,你一個陽間的孤魂野鬼,如何來侵襲我一個陽間的人。何況我做事光亮磊落,即便明天偷偷來挖河堤,也是為了全村百姓。我有懲強除惡之心,六合神靈都會庇佑,看你能奈我何?”丁聚佶緊握著鍤,用力將鍤扔上了河堤,然後爬了上去。
謝田增看到丁聚佶一貫的笑容,也放心了。“好了,既然冇有甚麼事,我就歸去了。你千萬不要做出莽撞的事。”
丁聚佶看著淺笑著的謝田增,將手放了下來。劉鳳英將眼淚拭乾,將頭一側,瞪著丁聚佶,平靜地說:“好!你們老爺們的事,你們籌議。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不該管,我現在去洗衣服。”說完,劉鳳英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夜幕垂垂來臨了。
“我曉得了,大哥!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哪能真得甚麼都不顧。甚麼公理,甚麼為國為民,都是脫褲子放屁,我纔不信賴這些大話呢!”丁聚佶俄然一臉的不屑,他轉而對雲淇道:“讓雲少爺見笑了。”
他隨即撿起了鍤,握得緊緊的,看看紅色的影子,竟然還縹緲地閒逛著。“孃的!老子明天就看看你的真臉孔是甚麼?”說著,丁聚佶扛著鍤,疾步朝白影走去。
“大哥,你看……”丁聚佶難堪地用手指著已經出去的劉鳳英,苦笑地看著謝田增。
雲淇想了想,說道:“都說童言無忌,偶然小孩子的話反而最可托。小孩子那裡能曉得南堤北堤的事,還不是大人說話時聽來的,覺得得了甚麼本錢,來火伴麵前誇耀,卻不曉得此中的短長。”
“哎呀!”聽完這話,劉鳳英直急得頓腳,“可千萬為這個家想一想吧。你上有老母,中有弱妻,下有季子,一家人都希冀你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希冀誰啊?”說著,劉鳳英的聲音有些哽咽,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丁聚佶看了看劉鳳英,冇有辯駁她,反而接著問:“你們明天如何了?如何聽了小孩子一句話,都當作真的了。我們甚麼證據也冇有,就一口咬定是丁聚仁乾的,是不是太果斷了?”
謝田增看到這裡,實在忍不下去了,隻好上前去攔住了丁聚佶的手,“看看,就你們如許的腦筋和程度,還和人仆人聚仁鬥。人家甚麼都還冇說,就隻一個兔孫兒子說了兩句話,你們就窩裡反了,這那裡還用丁聚仁脫手,你們本身脫手就把本身毀滅了。這纔是打了兔子喂狗――便宜讓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