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名遠笑著看了看雲淇,點了點頭,“你八哥說得有事理,現在的世道,‘耕牛無宿草,倉鼠不足糧’,凡事要看場合,講分寸,不能死守著事理。”
鄭康公一聽,頓時慌了手腳,酒保大喊道:“快來人!快護駕!”
鄭康公還未說話,太宰欣站了出來,他漸漸說道:“戴大人此來,真是強詞奪理了。盜馬一案,先由應如璋大人親身審理,人證物證俱在,罪犯也招認不諱,鐵證如山,絕無秉公枉法之事。陛下本欲下旨處以斬刑,恐此中真有誤判之處,故下旨暫關死牢,且已將此案移交新鄭縣衙辦理。此事本我鄭海內部之事,似與韓國無關吧?且說踢雲烏騅馬為雲夢山之物,有何憑據?”
鄭康公聽著,淺笑地摸摸鄧夫人的臉,豁然道:“刺客這一鬨,寡人也想通了。冇有寡人之前,這王宮不仍然存在,國度不仍然存在嗎?既然如此,寡人還憂愁那麼多乾啥?使者的事兒,寡人剛纔確切被氣得半死,但是現在不管了,歸正明天朝堂之上,就算寡人不吭,大臣們也會應對的。以是,今後到你這兒,不再提朝廷那些爛事兒。提來提去,也讓人高興不了。”
“來人,將這個瘋子拖出去亂棍打死!”鄭康公將近落空節製了,指著地上的宮人猖獗地吼怒著。
戴瑄見到蘇名遠,忙體貼腸問道:“你冇事吧?”
雲淇略微一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鄧夫人聽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鄧夫人垂垂規複了安靜,氣味也漸漸均勻了。
鄭康公本來消逝的火氣,被鄧夫人這麼一問,又熊熊燃燒了起來,他低頭看著風韻綽約的鄧夫人,佯裝淺笑地說道:“冇事兒,就是兩國普通的使節來往。”
這時,鄧建功領著人來到偏殿,見到鄭康公,膜拜道:“啟稟陛下!剛纔確有一名刺客,現在不見了,末將會加強宮中防衛,請陛下放心。”
鄭康公看著戴瑄不溫不火的神采,內心的肝火的確越燒越旺,聽到這威脅口氣的話,他的眼睛禁不住都瞪大了,恨不得當即命人將戴瑄亂刀砍死,方解心頭之恨。
鄧夫人破涕為笑,“臣妾曉得陛下必然碰到了甚麼煩苦衷兒,陛下是怕臣妾不歡暢,以是才利用臣妾高興,說冇有事兒。但是,陛下的演技實在太差了,笑得也太生硬太假了。”
戴瑄平靜地持續說道:“陛下為一國之君,有一千匹踢雲烏騅馬也不奇特。隻是,微臣剛剛纔聽陛下說‘甚麼烏雲白雲馬的,更是聞所未聞’。如何轉眼之間,陛下不但有了踢雲烏騅馬,並且還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