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夫人的聲腔垂垂和緩了下來,“以是,我不得不謹慎。這後宮的鬥爭,不比疆場上輕鬆多少。要曉得,民氣的爭鬥,更讓人勞累和驚駭。”鄧夫人見鄧建功低頭不語,悄悄問道:“誠懇說吧,馬是如何來的。”
鄧夫人看了看應如璋,不由得佩服起他的老謀深算,然後朝鄭康公點了點頭。
“哈哈!”鄭康公目不轉睛地看著烏騅馬,笑著說:“不消了,建功是你的弟弟,應大夫做事一貫老成慎重,寡人都信得過。他們曉得寡人喜好千裡馬,不曉得費了多大勁兒才弄到這匹烏騅馬,寡人真該好好犒賞犒賞他們,不然,的確寒了忠臣良將的心。”
“呸!呸!呸!”鄧夫人連啐了幾口,忙安慰道:“俗話說‘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陛下宵衣旰食,日理萬機,舉國高低,有目共睹,隻是,憂愁過量,就會過猶不及。勝負乃是兵家常事,強弱也是天下常事。何況,‘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是常常有的事,陛下應當放寬解,凡事極力而為就行了。”
鄧建功將糕點嚥了下去,對勁洋洋地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我剛纔得了一匹好馬,相馬的說是叫甚麼踢雲烏騅馬,我不太懂,歸恰是可貴一見的千裡馬。”
鄧夫人深思了一會兒,悄悄說道:“你從速歸去吧,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君上頓時就會來的。”
鄧建功看到鄧夫人的神情,感受事情不太妙,忙推辭任務道:“這又不是我的主張。”
“嗬嗬!”鄧建功撓著頭,“誰說不是呢,姐,您教誨我不知已經多少次了,我不能總不長腦筋吧。現在那匹馬就在院子裡,要不,你去看看?”
鄧夫人在中間道:“陛下喜好,那就最好不過了。”
鄧建功低著頭說道:“是應如璋大夫家裡的管事洪吉找到我,奉告了我烏騅馬的事,並且說是應如璋的主張。我一聽,也不是甚麼難事,就承諾了。不管如何樣,人也抓了,馬也牽來了。”
聽到這話,鄭康公當即不悅起來,“你公然秀外慧中啊,隻是,我鄭國那裡另有甚麼國土可守?隻怕不知甚麼時候,寡人就成了亡國之君啊!”
鄧夫人一聽,當即來了興趣,“真的嗎?可彆又把話說前麵,事兒還冇有辦。”
來到後院,鄭康公喜形於色,歡暢地鼓掌道:“這是匹踢雲烏騅馬啊!可貴一見的好馬啊!俗話說‘令媛易得,良將難求”,這好馬就如同良將普通,都是可遇而不成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