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度正值多難之秋,正需各方仁人誌士著力,到河清海晏之時,朝廷自不會鄙吝於犒賞!”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文安之方纔起了床,用過飯後,便來和田氏兄弟敘話。

但是文德峰卻不覺得意,他哈哈笑道:“謬也!大謬也!特雲兄,東虜固然占了我朝大半國土,但是所占各地並不承平!浙閩贛之地隻要鄭氏不降便無寧日,北方山陝等地也是義兵縱橫,可見民氣仍思我大明!虜兵疲於奔命,在中原之日必不成久!”

幾十裡的山路,又滑又濕,一行人卻不敢擔擱,直到半夜時分,方纔跌跌撞撞地踏進了容美土司。這裡是陳氏的故鄉,文安之在這兒也住過兩三年,天然是不陌生。寨子中間高大的牌坊和圍牆前麵,就是容美土司田既霖一家的寓所。

而此時的容美土司田氏一族,還全都居住在同一個大寨以內。而其他的土民,則環抱田寨而居,在內裡又構成一個村寨。

文安之和田氏兄弟的父親田玄以平輩論交,並且還友情深厚,現在在南明朝廷中,名義上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學士,天然不會和田氏兄弟客氣,語氣間就帶了幾分經驗長輩的味道。

“恭喜相國!”兄弟二人齊齊拱了拱手以示慶祝。文安之本來固然貴為東閣大學士,但誰都曉得那是冇有甚麼實權的清貴職位,現在固然也冇有甚麼實際上的好處,但起碼名義上的權力比本來已經要大很多。

“……現在東虜已占中國大部,漢人在虜廷中為官者多不堪數,虜廷以漢攻漢、以漢製漢,明廷兵少將寡,有些氣力的孫可望又擁兵自重,在朝中解除異己,恐怕是抵擋不住東虜的守勢。”田甘霖沉吟了一會才說出了這番話,確切非常有些見地,汗青上確切也是如此。

文安之瞟了田氏兄弟一眼,見他們好象冇有聽懂自已的話,因而便站起家來道:“剛吃過飯,老夫去內裡消消食,你們年青人多靠近靠近。”說罷便往門外走去。

田甘霖冇有說話,文安之對誰當土司也冇興趣,隻能持續剛纔的話題:“也不是不讓你報仇,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夏雲,製怒!製怒!你看特雲(田甘霖的字)就比你沉得住氣。”文安之悄悄地壓了幾動手,“賊寇為禍,我等也深受其苦!國度腐敗到了這個境地,都是因為這些流賊,但是韃子侵入中原,朝廷卻無兵可用,隻能倚仗獻賊和闖賊餘部以抗,現在卻不是計算家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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