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度正值多難之秋,正需各方仁人誌士著力,到河清海晏之時,朝廷自不會鄙吝於犒賞!”

“恭喜相國!”兄弟二人齊齊拱了拱手以示慶祝。文安之本來固然貴為東閣大學士,但誰都曉得那是冇有甚麼實權的清貴職位,現在固然也冇有甚麼實際上的好處,但起碼名義上的權力比本來已經要大很多。

“特雲兄,不知你對現在天下局勢有何觀點?”文德峰正色問道。

他端起茶碗“哧溜”地又啜了一口,接著說道:“等老夫此去夔東,收攏了這些流賊,把韃子驅出中原以後,到當時國度腐敗,我們有的是時候和體例來炮製他們!”

而此時的容美土司田氏一族,還全都居住在同一個大寨以內。而其他的土民,則環抱田寨而居,在內裡又構成一個村寨。

文安之等人一起行來一兩千裡路,足足走了一個月,這時都是又累又餓,草草吃了一些飯食過後,就趕緊分頭去安息,連和田氏兄弟多說兩句都冇有精力。

田既霖越說越氣,猛地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叫道:“我容美高低與此等賊寇勢不兩立,終將要報此仇!”

“……現在東虜已占中國大部,漢人在虜廷中為官者多不堪數,虜廷以漢攻漢、以漢製漢,明廷兵少將寡,有些氣力的孫可望又擁兵自重,在朝中解除異己,恐怕是抵擋不住東虜的守勢。”田甘霖沉吟了一會才說出了這番話,確切非常有些見地,汗青上確切也是如此。

田氏兄弟正要站起來相送,文德峰卻笑著攔住了二人,“父親飯後喜好慢走消食,不然不易克化,我們不必管他。”

“這路上如果結了冰,冇有兩三天時候底子化不開,我們已顛末端龔家坪,隻要幾十裡路了,再加把勁,到了容誇姣好安息幾天再走。”文安之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田甘霖冇有說話,文安之對誰當土司也冇興趣,隻能持續剛纔的話題:“也不是不讓你報仇,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文安之和田氏兄弟的父親田玄以平輩論交,並且還友情深厚,現在在南明朝廷中,名義上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學士,天然不會和田氏兄弟客氣,語氣間就帶了幾分經驗長輩的味道。

“不過這些流賊太可愛了!特彆是闖賊餘部,前次一隻虎(李過的外號)去湖廣就搶了我們家,還挖了我爹和太夫人的宅兆,此次從湖廣北上路過,又來搶我們!朝廷應當出兵剿除這些流賊纔是,為甚麼還要去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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