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碗“哧溜”地又啜了一口,接著說道:“等老夫此去夔東,收攏了這些流賊,把韃子驅出中原以後,到當時國度腐敗,我們有的是時候和體例來炮製他們!”
固然已經是半夜半夜,但文安之敲響大門叫門房通報以後,不一會田既霖和田甘霖就呈現在寨門前,把他們一行人迎了出來。
田甘霖冇有說話,文安之對誰當土司也冇興趣,隻能持續剛纔的話題:“也不是不讓你報仇,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
“不過這些流賊太可愛了!特彆是闖賊餘部,前次一隻虎(李過的外號)去湖廣就搶了我們家,還挖了我爹和太夫人的宅兆,此次從湖廣北上路過,又來搶我們!朝廷應當出兵剿除這些流賊纔是,為甚麼還要去招安?”
“……現在東虜已占中國大部,漢人在虜廷中為官者多不堪數,虜廷以漢攻漢、以漢製漢,明廷兵少將寡,有些氣力的孫可望又擁兵自重,在朝中解除異己,恐怕是抵擋不住東虜的守勢。”田甘霖沉吟了一會才說出了這番話,確切非常有些見地,汗青上確切也是如此。
“健高(文德峰的字)兄,剛纔我看相國欲言又止,不知是不是有甚麼事情要指導於我兄弟二人?”田甘霖比田既霖是要聰明很多,一眼就看破了文安之的把戲,這時見他已經走出房門,便向文德峰開口問道。
但是文德峰卻不覺得意,他哈哈笑道:“謬也!大謬也!特雲兄,東虜固然占了我朝大半國土,但是所占各地並不承平!浙閩贛之地隻要鄭氏不降便無寧日,北方山陝等地也是義兵縱橫,可見民氣仍思我大明!虜兵疲於奔命,在中原之日必不成久!”
而此時的容美土司田氏一族,還全都居住在同一個大寨以內。而其他的土民,則環抱田寨而居,在內裡又構成一個村寨。
田既霖越說越氣,猛地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叫道:“我容美高低與此等賊寇勢不兩立,終將要報此仇!”
文安之等人一起行來一兩千裡路,足足走了一個月,這時都是又累又餓,草草吃了一些飯食過後,就趕緊分頭去安息,連和田氏兄弟多說兩句都冇有精力。
“恭喜相國!”兄弟二人齊齊拱了拱手以示慶祝。文安之本來固然貴為東閣大學士,但誰都曉得那是冇有甚麼實權的清貴職位,現在固然也冇有甚麼實際上的好處,但起碼名義上的權力比本來已經要大很多。
“夏雲,製怒!製怒!你看特雲(田甘霖的字)就比你沉得住氣。”文安之悄悄地壓了幾動手,“賊寇為禍,我等也深受其苦!國度腐敗到了這個境地,都是因為這些流賊,但是韃子侵入中原,朝廷卻無兵可用,隻能倚仗獻賊和闖賊餘部以抗,現在卻不是計算家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