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山沉吟道:“程大將軍,可否隻誅首惡,不涉無罪之人?這滿門抄斬之罪確切太重了。一旦這麼做了,募兵之事便也辦不成了。如許,本人能夠上奏朝廷,為此事承擔任務。到時候朝廷如果見怪下來,我鄭秋山一力承擔便是。”
“罷了,既然如此,那本人便直說了。唔……本人以為,若二位能向朝廷揭示大義滅親之行,那麼足可證明二位對朝廷的虔誠,也可讓本人信賴你們剛纔的話是發自至心的。”程度緩緩道。
鄭秋山皺眉道:“話是如此,但朝廷莫非便不成全麵考慮此事麼?朝廷不是還要命我江南幾族出大力麼?崔氏乃江南豪族之首,影響頗大。如果誅殺了崔氏全族,怕是於大事倒黴。冇有崔家牽頭,其他幾族可冇甚麼號令力,便是我鄭家和其他幾家共同出麵,也不如崔氏一族的影響力大。站在大局上考慮,可否通融?”
程度沉吟半晌,低聲道:“如果饒了他們,我手頭這道聖旨便不能宣。一旦宣旨,便必須滿門抄斬。既不能宣旨,便不能公佈崔道遠等人企圖謀反的大罪,那麼我又有何來由殺了崔道遠和參與此事的崔家人?難不成還要連崔道遠崔元博也都饒了不成?”
“不錯,如果你二人能做出大義滅親之舉,既儲存了你崔家的名譽,又可讓向朝廷揭示你們的虔誠。這恰是一舉兩得之策。”程度坑坑窪窪的臉上毫無神采,燈光下的那張臉像是一張厲鬼的臉,可駭非常。
鄭秋山和程度對視一眼,臉上都暴露了模糊的笑意。
如果能逼得崔氏兄弟弑父弑兄,本身便可操縱此事為威脅節製崔家,而本身實際上也就成了江南豪族真正的帶領者。此後便可自如操控崔家這個傀儡,達到本身的目標。正因如此,他才請程度和本身演了一出雙簧,程度唱紅臉,本身唱白臉,軟硬兼施的棍騙逼迫二人就範。
“會同意的,莫非祖宗們但願我們崔家滅族麼?固然弑父弑兄是禽獸之行,但父執說的對,你我二人必須擔當這個罪惡,為了我崔氏全族也要擔當此責。父親和大哥曉得了,也必然會同意的。要不然如許,我來脫手,二哥你不要脫手,這罪惡我來揹負。將來二哥你成了家主,將我崔氏一門發揚光大便是,善待我的兒子,多多照顧他便是,我下半輩子削髮爲僧恕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