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平和崔元戎渾身有力,雖被困於此處,但他們也並非不曉得家中的一些事情。揚州城中產生的事情他們也曾經切身經曆。那夜刺殺王源失利後,老爺子和王源之間達成了某種和談,厥後王源還幫手守住了揚州城,和老爺子之間乾係甚篤,這明顯是已經有了某種默契了。那麼這些事情必是已經被朝廷全數曉得了。
鄭秋山點點頭,轉向程度道:“程大將軍,你看,他們都表態了,這事兒可否就這麼辦?隻誅崔道遠和崔元博一支。他們二位一脈便饒了他們,如許難道分身其美?”
“這等事,我們如何能做?要我們親手殺了父兄,這……決然不成,決然不成……”崔元平目光板滯喃喃道。
“二哥,莫非大夥兒都一起死了纔好麼?我崔家千年傳承,莫非要毀於本日麼?再說,這件事是父兄作孽,連累全族。他們歸恰是要死的,何不以他們的命調換全族安然?就算列祖列宗顯靈,怕也是會同意我們這麼做的吧。”崔元戎墮淚道。
但即便如此,崔元平和崔元戎如何能承認,因而大聲喊冤道:“冤枉啊,這絕對是曲解。我家老爺子怎會和王源勾搭謀反?再說那王源是朝廷相國,我崔家如何曉得他有謀逆之心?這必然是曲解。請朝廷明察啊。我崔家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敢有異心?”
“豈敢……豈敢。鄭父執,這到底是如何回事。我崔家何時成了勾搭叛賊犯下了謀逆之罪了?”崔元平臉上盜汗滾滾,顫抖著問道。
“是啊是啊,父執,求您開恩,救救我們兄弟吧。”崔元戎也連聲要求道。
崔元平愣愣的看著崔元戎道:“三弟,你當真情願這麼做麼?”
“罷了罷了,我去廊下透透氣,你自和他們說話。我隻給你盞茶時候,已然半夜了,我不想華侈時候。天亮之前,不管如何,事情必須有個告終。”程度回身就走,鄭秋山忙拱手應諾,目送程度出了屋子。程度局下數名蒙麪人也都悄悄退了出去。
鄭秋山沉吟道:“程大將軍,可否隻誅首惡,不涉無罪之人?這滿門抄斬之罪確切太重了。一旦這麼做了,募兵之事便也辦不成了。如許,本人能夠上奏朝廷,為此事承擔任務。到時候朝廷如果見怪下來,我鄭秋山一力承擔便是。”
程度皺眉道:“你的意義是要我饒了崔家?我但是奉旨前來辦事,你是要我抗旨麼?崔道遠謀逆罪過鐵證如山?朝廷如何能信賴他?如果此次不能法辦此人,動靜走漏以後,本人的性命堪憂倒也罷了,萬一他崔氏悍但是反,難道大局更亂?到當時,這個任務誰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