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錫安道:“相國息怒,這件事何不也讓楊國忠去反對,他能容忍太子所為麼?”
李林甫點頭道:“你說的很對,真正變更聽手去查那是絕對能查出來的,但不免發兵動眾。此事在都城或者我能夠做到,但在劍南道,那是底子不消想了。劍南可不是都城,王鉷和羅希奭都死在那邊了,誰又能活著查出本相來?”
李林甫嗬嗬嘲笑道:“好,很好,打量著王鉷和羅希奭死了,老夫又病在床上,滿朝再無老夫得力之人,這些魑魅魍魎都要跳起來了,都要翻天了。嗬嗬嗬,很好。太子這是急著要安插親信之人了。王忠嗣這幾年已經風景的很,領著四鎮節度使之職,他和太子一起長大,和皇甫惟明一樣,都是太子的親信。現在兵官僚抓,政務也要插一手,這是要頂替老夫當右相了。太子啊太子,你未免太焦急了些。”
老管家承諾一聲忙倉促出門去,半晌後門廊上響起腳步聲,房門門簾撩起,渾身濕透的刑部左侍郎盧錫安趨步上前跪地施禮,沉聲道:“盧錫安見過相國,相國身子可好些了?”
李林甫道:“或許是老夫想多了,高估了他。或許他底子就冇想過這些,隻是打算不周暴露了馬腳。但不管如何,老夫不想冒這個險,老夫不能毀在此人手上。隻能相機行事,必然能找到機遇撤除這個禍害的。”
盧錫安躬身退出,在管家的伴隨下送出府門。李林甫又規複了似睡非睡的狀況。
李林甫眯著眼打了個張口,擺擺手道:“管家送送盧侍郎。”
雨聲未息,燭火搖弋,夜色已深。長安城中燈火闌珊,不知有多少人徹夜未眠,不知有多少人正在思慮著關乎他們人生的大事。不知有多少大事即將產生。
李林甫看著盧錫安沉聲道:“事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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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錫安拱手道:“卑職明白了。另有一事奉告相國。傳聞太子本日覲見陛下,說相國久病不起,政事堂中楊國忠一人實難承擔沉重的政務之事,因而保舉王忠嗣入朝,任中書平章兼刑部尚書的職位,傳聞陛下並無反對定見,恐要拿出來給世人廷議了。”
長安城下起了雨,這是入初夏以來長安城下的最大的一場豪雨,滂湃而下,無休無止。從傍晚時開端下,直到半夜裡雨勢猶不見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