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狗東西,竟然如此對待父帥,父帥,他們現在在那邊?兒子帶人去割了他們的狗頭來讓父帥消氣。”安慶緒怒道。
紫雲兒氣的直翻白眼,青雲兒輕聲安撫了她幾句,世人倉猝追著王源的身後去了。
“安延偃讓我和奴婢們住在一起,早晨睡在牛羊圈棚裡,給我吃的都是殘羹剩飯,稍有不高興便鞭打我出氣。他的親兒子安道海安平莊兩個狗東西也跟著欺負我,罵我是奚族的野種,我都一一的記在內心。”
王源怒罵道:“混鬨,誰讓你們來策應的?策應個甚麼鬼?我隻是來安府赴宴,要你們瞎操甚麼心?我說的話你們都當放屁是麼?”
安祿山站起家來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嚴莊,安慶緒,明日你們將路程籌辦安妥,邊疆不寧,欽使的安危極其首要,如有閃失,你二人提頭來見。”
安祿山嗬嗬笑道:“這麼急麼?也罷,便聽你的安排,明日嚴先生和安慶緒跟你去雄武城。不過,請恕本帥不能同業了。”
王源斥道:“擔憂甚麼?這裡是幽州城,莫非還會有性命之憂麼?歸去在找你們算賬。劉德海,立即帶人滾回虎帳。”
王源擺手道:“本使聽的津津有味,哪有甚麼膩煩,冇想到安帥的經曆如此盤曲,正應了那句話,一小我的勝利絕非是等閒所得。等閒所得的勝利不算是真正的勝利。”
安祿山嗬嗬一笑道:“我的事情倒要你們來替我辦?我的仇我本身當然會報。開元初年,那年我二十一歲,大唐和突厥開戰,安波注的部落被大唐兵馬擊潰,安延偃帶著百口人往北逃,我和孃親也跟著他們往北逃。在北上的一天夜裡,我偷偷在他們喝的酒裡下了毒藥,那一晚連安延偃和他的兩個兒子,連同他的幾名部下一起一鍋燉了,全數被我毒死。我將他們的頭十足砍了下來掛在身上,抱著孃親上馬往南逃。但是我孃親怪我毒殺了安延偃竟然不肯跟我走,抱著安延偃的屍身大哭,趁我略不重視,她竟然偷喝了剩下的毒酒他殺了。哎,教我猝不及防。”
安祿山滿臉的悔怨之色,額頭上的髮梢低垂下來,粉飾住陰霾的雙目,呼吸有些短促。座上世人無一敢接話,安祿山這是變相的殺了本身的母親,但誰也不敢說一句,生恐得咎。
安祿山回過甚來朝王源笑道:“那麼本日便到此為止了。”
王源皺眉指著街口那些舉著火把的兵士問道:“如何回事?”
王源道:“實在我也不太急,但年前我想趕回長安,又傳聞這裡過不了十月半便會下雪,以是我還是想早些完事兒為好。我的設法是,隨便的走一圈看一看,回到都城時陛下問起來,我也有話好說也好交差。如果便利的話,我想明日解纜前去在建的雄武城一趟,然後順著雄武城北邊的邊疆往平盧崇州一帶繞一圈返來,當時怕也快到月尾了。再在這幽州和安帥暢聊數日,我便該回都城了。安帥你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