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緒搓手皺眉道:“那如何辦?那如何辦?那該如何辦纔好?父皇既決意要除我為慶恩讓路,我能有甚麼體例?”
安慶緒忙道:“陛下怪我了麼?可不是我不肯去見他。即位以後我數次求見,他都叫我吃了閉門羹。既然父皇不肯見我,我還去自討敗興何為?以是便有很多日子冇去覲見了。”
安慶緒驚詫道:“到底是如何了?父皇他說了甚麼嗎?”
安慶緒大吃一驚,張口半晌道:“你是說,父皇活不長了?”
嚴莊道:“你儘管答覆我便是。”
安慶緒指天罵地鬨騰了半晌,終究漸漸停歇了下來。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一旁端坐不語的嚴莊叫道:“嚴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件事你莫非要置身事外麼?你承諾了幫我追求太子之位,現在事光臨頭,你如何一言不發?莫非你要眼睜睜看著我被那老賊帶進棺材裡是麼?”
安慶緒籲了口氣,伸袖子擦了擦臉上淚痕和汙垢,他也感覺本身有些失態,剛纔實在是太氣憤太震驚,他實在節製不住本身。
“有,當然有。我的命都快冇了,豈會再有留守?隻要能竄改局麵,我情願做統統事情。隻要能達到目標。”安慶緒咬牙道。
“晉王,你這是想要了老夫的命啊。”嚴莊的聲音傳來,半晌後隻見他捂著額頭呈現在花廳入口的屏風之側。他用布帕捂著的額頭上鮮血淋漓,明顯剛纔那隻酒壺砸中的是嚴莊。
“滾出去!”安慶緒怒喝道。
嚴莊點頭歎道:“二公子啊二公子,你還想不想當太子了?你這豈是要爭奪太子位置的態度?吃了閉門羹便負氣不見麼?那但是你的父親,大燕國的天子陛下。你的將來就在他手裡攥著,你卻還跟他負氣,老夫當真不知說甚麼纔好。”
嚴莊沉聲道:“你不必擔憂,那人由我去壓服。我信賴他必會承諾。”
“先生說的我都懂,但是我倒是那敗者一方,這叫我如何安然麵對?先生莫非冇有一點體例麼?父皇那邊莫非冇有半點餘地麼?”安慶緒顫聲道。
嚴莊點頭,低聲將安祿山的病情說了一遍。安慶緒聽完眼睛裡竟然暴露高興的光芒來,他極力粉飾住衝動,顫抖著問道:“據先生看來,父皇另有多少日子可活?父皇召見先生去覲見,是否是為了太子之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