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條記本從鐵盒裡拿出來塞進本身包裡,而後把盒蓋蓋上,抱著鐵盒出了房間。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逼迫回眼淚,我說:“我先走了,你節哀。”
我撲滅一炷香,三鞠躬後插進了香爐裡。
我到的時候,靈堂裡冇幾小我。
陳熙在病房裡呆了好久都冇出來。
“應當是你小時候的東西吧。”外婆事前奉告過我。
“我跟你一起去。”薑越握緊了我的手。
我謹慎翼翼地把鐵盒翻開,內裡都是一些陳腐的東西――破壞的玩具車、充滿劃痕的玻璃彈珠、折了角的獎狀、一秘聞簿,另有一本極新的條記本。
“這句話該我說纔是。”陳熙語帶歉意,“另有……宋如夏……我真的冇有讓她去殺你的意義。”
於我來講,他是極度傷害的。
很快,病房裡便響起了一聲哀嚎:“外婆――”
“就在你家裡,她之前住的房間。”我答覆。
“我想跟他說幾句話。”
外婆躺在一個廣大的棺材裡,四周滿是黃色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