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很當真,每一樣,他都要用手指悄悄地摩挲,像是對待甚麼珍寶一樣。
“你還想幫他討情?”
我抱著鐵盒,和薑越一起分開了他家。
陳熙問我:“外婆為甚麼要把這些東西給你?”
“這條記本裡記錄的到底是甚麼?”我問。
她隻是交代我,必然要把內裡的條記本拿走,然後用這個鐵盒來敷衍陳熙,不讓他起疑。
我問言良:“有冇有甚麼體例能讓陳熙不死?”
“這都是我和外婆的回想,對你來講甚麼用都冇有。”
“你不是說他外婆的遺言是讓他重新做人嗎?”薑越嘲笑,眼裡閃過一抹狠戾,“這不剛好?死了,投胎,重新做人。”
“操!”他大呼一聲,臉上的神采倒是歡暢的,“這本子你是從哪兒搞來的?”
照片裡的他,從還需求人抱在懷裡的懵懂嬰孩,漸漸生長為清秀的小小少年;而跟著他春秋的增加,在他身邊的外婆的臉上,也不竭增加著不深不淺的溝壑。
相簿很舊,邊角都磨損得短長。
但我能必定,外婆如果曉得這東西會讓陳熙丟掉性命,必定不會把它交給我。
“你不需求這些東西,也冇有資格具有這些東西。”
“啪嗒”,陳熙的眼淚滴在了照片上。
“不是!”我趕緊否定,“隻是……他如果死了,外婆的遺言就不能達成了。”
“嗯。”
他把條記本遞給言良。
他大抵認識到中間另有人,敏捷地抬手抹去了臉上的陳跡,用力地把相簿關上。
內裡滿是他和外婆的合影。
陳熙一樣一樣、細心地看著。
我把條記本翻開,內裡的每一頁都密密麻麻地寫著字,有日期,有人名,人名前麵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暗號,另有一些數字。
“這是陳熙販毒的帳本。”言良說。
陳熙像是被雷劈中,呆愣楞地站在原地。
“甚麼?”我怔住了。
他特彆衝動,雙目炯炯地盯著薑越。
他睜大了眼,嘴巴微微張著,眼眶紅得更短長。
以是外婆並冇有把這些東西給我。
“因為,你已經不是她從小養到大的阿誰陳熙了。”
“我也不清楚,歸正陳熙外婆說,隻要拿到這個,就能把陳熙送進監獄。”我看著這個封麵平平無奇的條記本,隻感覺它彷彿有千斤重。
此時現在我有些思疑,外婆說有了這個條記本就能把陳熙送進監獄到底是不是真的。
陳熙又發了好久的怔,才閉一閉眼,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