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猛一向在中間聽著,這時俄然插嘴問道:“叔,那如果他們見你走了又歸去搶人如何辦?”
說完他蹲下身子,將老者衣領解開些,屈起拇指在彆人中上摁了幾下,野生呼吸就免了,對方是個糟老頭子,他實在下不去阿誰嘴。
老者聞言一驚,顫顫巍巍站起家來,對著徐子楨深深一揖:“多謝恩公……”
徐子楨二話不說拉著兩人就往外走,明天他幫襯著喝酒了,壓根冇吃過甚麼本色xìng的東西,早餓得前胸貼上了後背,三人來到街上尋了個酒家,點了幾個菜又要了一罈酒,在坐等上菜的時候徐子楨將明天救了寇端父女的事說了一遍。
徐子楨站起家來,拍了鼓掌笑道:“好了,冇事了。”
他笑著擺擺手:“小事一樁,不消客氣,你還是扶你爹進屋吧,春季地涼,莫要著了寒氣纔好。”
那女子這才扶起老者,喜極而泣道:“爹,你……你可嚇死女兒了。”
徐子楨正伸手去拿茶壺,聽到這話不由一愣,手舉在半空也忘了收回,半晌後猛的一拍額頭,叫道:“糟糕!我如何忘了這茬?”
寇端輕歎一聲,無法之sè溢於言表:“那領頭之人姓黃,人稱黃員外,於這夔州城內開著家藥鋪,家中非常富庶,老朽居於這山中,本來與他並無交集之處,隻是前幾rì小女進城替老朽抓藥,偶然間被他瞥見,便由此起了歹心,想要收小女做他的妾室,昨rì他命人抬著彩禮前來下聘,被老朽罵了出去,冇曾想今rì竟然……唉!”
老者展開眼,看了一眼四周,卻發明那班惡人早已不見了蹤跡,心中驚奇不定,問道:“黃員外呢?”
徐子楨終究還是回絕了寇端的美意,下山回到了城中,比及了堆棧時天sè已經擦黑,剛要進房門就可巧瞥見柳風隨與李猛也恰好返來。
徐子楨笑道:“我叫徐子楨,你們還是彆叫我恩公了,這稱呼我聽著彆扭,對了,那夥人甚麼來路?光天化rì強搶民女,這夔州城裡莫非冇國法麼?”
那女子又驚又喜,卻不急著上前相扶老者,而是對著徐子楨斂衽深深一福:“多謝恩公施以援手!”
那女子明顯冇有甚麼搶救經曆,並且已經完整慌了神,隻曉得撲在老者身上哭個不斷,徐子楨走疇昔伸指一搭老者脖頸,頓時放下心來,柔聲安撫道:“放心吧,令尊隻是臨時閉過氣去了,並無xìng命之憂。”
老者請他在那案幾旁的一張椅子上落座,說道:“老朽寇端,原是黔州人氏,當年鄉中瘟疫橫行,老朽便攜女搬家於此,以這陋室傳授四周十裡八鄉的蒙童,以調換些米帛權以度r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