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後濃厚而豔厲的眉微微一挑,神情似是好笑,“你問這與你有甚麼乾係?”彷彿感覺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普通,趙太後揮退了興慶宮中的侍人,待闔宮灰塵都落定後,她站在萬千繁華間,不屑地看向她,“你曉得你父親此前同哀家是甚麼乾係麼?”
趙太後的話和本身阿爹當年的話重合,她死命地咬住了唇,內裡是驚濤駭浪,趙太後的笑裡帶著諷刺:“哦,這玉郎想來你還不曉得是誰罷?他姓陸,字少謹,也就是現在南衙護軍中尉,陸稹。”
“那就好,”趙太後點了點頭,“好了就行,女兒家身上留不得疤,上回哀家令周壽海給你送去的傷藥,去痕的服從尤佳,可曾用了?”
說著她便要傳人來擬旨,梅蕊撲通跪在了地上,手死命地抓著膝上的裙裾,定下神來後字字鏗鏘隧道:“奴婢謝太後大恩,但還請太後恕奴婢不能領命。”
可背後裡卻不曉得是如何說的,都曉得南衙是陸稹的地界,小天子又信賴陸稹得很,陸稹的意義都將近趕上聖意了,有些人見著陸稹,比見著天子還要驚駭。
梅蕊後背一僵,趙太後暴露瞭然於心的神情,嗤地嘲笑:“瞧,哀家就曉得,又是個被陸稹迷走了魂兒的人,真是不幸,你便是再傾慕於陸稹,你與他也是不能夠的,曉得麼?”
“哦?”趙太後的手又漸漸落了下來,眼中的笑意也消逝了大半,“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