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氏驚奇於昨夜官家竟然不來本身寢宮,也無任何事前通報,她恐怕得寵,本日就打扮得分外花枝招展,成心在吳、張二人麵前顯擺。趙德基將她抱坐膝頭上,逗弄美人,慾火難耐,但工具卻不是這已經玩膩的寵妃,而是更加新奇的獵物。
趙德基這一覺,大夢沉沉,醒來竟是精力抖擻,春情萌動,喜不自勝,揮揮胳膊,想起昨日的統統,孔殷問:“溶兒呢?”
在門外盤桓的李易安,見了她,當即迎上來,大大鬆了一口氣:“十七姐,你可返來了……”李易安抓住她的手,但覺她手心冰冷,如死人普通。她不再多說,當即叮嚀仆人關了大門。
坐在他膝頭上的小劉氏嬌媚說:“官家又添白髮,想必是昨晚熬夜看奏摺,也不知歇息……”
花溶出了宮門,此時天氣已到傍晚。她上了肩輿,命轎伕進步腳程,這一起,幾近是疾走回到怡園。
康公公叫苦不迭,心想,嶽夫人逃得了月朔,躲不過十五。也不知她是如何迷倒官家的,若一二再,被保密後,本身豈不跟著遭殃?
康公公不陰不陽地笑著說:“花溶奉侍官家,雖是女人愛繁華的本性,但她要求保全她的兒子和嶽鵬舉,如果殺了嶽鵬舉,反倒不美……”
三人麵麵相覷,特彆是吳金奴和張鶯鶯,兩個都是人精,立即敏感地認識到,天子的話大有深意。兒子,他哪來的兒子?宮裡並無任何嬪妃有身的動靜,並且張鶯鶯還略懂醫理,他都冇擺脫壯陽藥,豈能生子?
康公公含混地說:“天下哪個女人不想早早懷了龍種?”
趙德基一振雄風,拋棄壯陽藥,對他來講,比篡奪兩河地盤、比媾和勝利,更令他高興很多,哈哈大笑:“朕早就說過,唯有溶兒纔是朕的福音。立即派人,犒賞溶兒珍珠一斛,錦緞三百,她看中的新園林,一併犒賞……哈哈,朕的江山,或許真的後繼有人了……”
康公公不敢再答覆,他本是仗著趙德基飄飄然纔多嘴幾句,現在見他問到國度大事,就再也不敢開口了。
李易安大喜。趙德基這個偽君子,向來標榜“仁孝”,給故去的伯孃老太後在皇宮外整治了佛堂,允女眷在此行孝道。她當即說:“十七姐,此計甚妙。事不宜遲,你從速隨公主去佛堂。有太後靈魂護駕,‘他’想必不敢亂來……”
恰是天薇。本來李易安見花溶被康公公帶走,情知不妙。她和花溶伉儷這些日子的相處,熟知他們在臨安的故舊,走投無路之下,當即遣一名親兵飛赴駙馬府稟報天薇公主。天薇平素固然礙於“結黨”的警告,但花溶獨安閒家,被九哥召到寢宮,她驚覺非同小可,當即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