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既然世民氣裡已生了這個心機,莫管到時敢不敢做。率眾叛逆,卻已有了但願,便是遲早之事了。

而後河家村便鬨了饑荒,餓死太多人,實在已呆不下去。家中更無半點吃食,年過五旬的方大娘便帶著她們姐妹倆如此流落至江州。

高詢細心回想,先前那些流民大部分確似從懷州方向而來的。她頓了頓,繼而摸索道:“那你可曾傳聞過‘何屯長’?”

高詢先前已從唐遇那兒探聽到他進了府,現在見了,停下步子,思考一番,轉上前道:“張乾,聽聞你先前也曾做過揭竿叛逆之事,可否詳細說與我聽聽。”

高詢聞言點點頭,未再過問其他,便獨自出了門,去了江州府。

白桑聞聲聲響,回過神來,轉頭表示門口之人便將碗安排桌上。

方芸本覺得她是扣問白桑的身子,高詢卻擺了擺手,溫聲問道:

高詢切近那批人群,繼而轉了話,抬高聲音道:“不瞞你們說,你我皆是唐大人所招出去的人手。唐大人雖坐得一時官位,招役一事走的倒是先斬後奏。如果婁刺史返來,保不準會大發雷霆,加罪於他。”

高詢點點頭,嘴角帶了幾分笑意。

白桑端起碗,溫潤的藥緩緩流入喉間,為她心頭更添了一分苦澀。

“曉得的,阿爹曾說何屯長是個大豪傑。”

“想不到三公子倒是對這番事有興趣。”張乾大笑道,他認得麵前之人是唐大人身邊的謀士,現在聽她問起,不由帶了幾分誇耀之色,開了口侃侃而談:“話說那日,我等一幫兄弟跟著何屯長僅憑赤手空拳,便輕鬆占據邑城,活捉了縣令。能肆意搶砸官府,開倉放糧,過了一把翻身做主的癮,彆提多痛快了!”

初伏欲臨,雨季過後,這天是愈發的熱了。

她此番話,不過想讓他們明白,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輕。淺顯人想要變了身份,也不過一念之間,並駁詰事。

白桑明白高詢的意義,那人已一退再退,甘願是放了本身,也想讓本身留著性命好好活著。

可惜統統為時已晚,冇有重來之時,冇有轉頭之路。她向來不是猶躊躇豫,盤桓不定的性子,亦不是心軟之人,早在當初動手之時她便已曉得此生與高詢再無能夠。

現在這些小衙役們卻大多是熱血男人,現在聞言,便有人揚聲道:“我等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真要將我們逼急了,我們也可像何屯長那般揭竿而起!”

“是啊!現在我們手裡頭還拿捏著兵器,若真要顛覆這江州刺史,說不準還多幾成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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