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默不出聲地聽著褚昭然的彙報,從她的神采看不出她對勁與否。

進了正殿,殿中心擺著一個半人高的銅鼎,內裡放著一座冒著寒氣的冰山。褚昭然頓時感覺通體鎮靜,內裡的盛暑都被這冰山擋了去。

褚昭然腳下生風,穿過崇明門,一起沿著宮道由南向北而去,走得嗓子都快冒煙,後背的衣物都有潮氣,心中不住抱怨:這也太遠了些。

“大人,皇後孃娘召您入內。”

直到快太陽將近落山,本就暗淡屋子,光芒更加暗淡時,褚昭然才把統統質料全都看完,她將東西清算好,腳步倉促地往含涼殿趕去。

可對勁歸對勁,皇後並未等閒放過褚昭然,她又拋出一個新的困難,“本宮隻叫人給你找了些文史記錄,你為何隻摘取地動和水患環境呢?難不成,在你心目中,其他災害不值一提?”

皇後點頭,她大抵翻了翻,上麵筆跡工緻,記錄詳確,看得出是花了一番心機的,如此,內心對褚昭然更加對勁的幾分。

簡樸來講,她皮實了。

褚昭然略停頓半晌,見皇後並未有開口的意義,隻好接著彙報起來,“臣觀之積年戶部賬冊,又對比災情記錄,大抵猜測——凡至千人以上傷亡,朝廷均有撥款放糧之政策,首要以放糧賑災為主。最多地區受災或至五千以上傷亡,則撥款起碼十萬兩。”

並且她進宮後想通一件事——她是被皇後聘入宮的,就算後宮之人權勢,就算她品階寒微,但她背前任舊站著祁國公府,她是重臣以後,而她是受皇後看重才被召選入宮的,這也代表皇後的臉麵。以是就是不管如何,她在宮裡必然不會有性命威脅。

褚昭然再次伸謝,趁便將對方手中那一摞紙又接了返來。

褚昭然走了出來,“微臣給皇後孃娘存候。”

褚昭然略思考半晌,平靜答道:“回娘娘,下官重點翻閱了近些年針對地動和水患一事的相乾文獻。此中重點已伶仃做了擇要。”

皇後並不在正殿明間,褚昭然垂著頭,用眼睛餘光打量,固然兩旁側間都被花罩遮擋,但透過冰裂紋格子模糊能看出東側間有人影,那明晃晃的東珠幾近要閃瞎人眼。

她剛邁進大門,院裡的小宮女就已經上前,一麵給她存候,“奴婢,給褚大人存候。”一麵伸手主動將褚昭然手中的一摞紙接疇昔,“大人略站站,清算一下,奴婢這就去處皇後孃娘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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