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皇後開口,而後她給韓宮令一個眼神,韓宮令馬上將屋裡的宮人們都帶了出去。
這便是無形中的鼓勵了!
皇後並不在正殿明間,褚昭然垂著頭,用眼睛餘光打量,固然兩旁側間都被花罩遮擋,但透過冰裂紋格子模糊能看出東側間有人影,那明晃晃的東珠幾近要閃瞎人眼。
“娘娘,這是微臣本日的收成。”褚昭然上前,將手中總結謄寫的相乾質料送到皇背工邊的炕桌上。
她大抵先容後,對皇後拱手說道:“娘娘,這便是臣本日服從之簡述,詳細內容臣已經列舉在紙上,請您閱覽。”
直到快太陽將近落山,本就暗淡屋子,光芒更加暗淡時,褚昭然才把統統質料全都看完,她將東西清算好,腳步倉促地往含涼殿趕去。
直到她看到含涼殿的大門,這才長出一口氣,心道:“可算是到了,累死我了。”
“大人,皇後孃娘召您入內。”
小宮女繞了一圈後,返來複命道。
她剛邁進大門,院裡的小宮女就已經上前,一麵給她存候,“奴婢,給褚大人存候。”一麵伸手主動將褚昭然手中的一摞紙接疇昔,“大人略站站,清算一下,奴婢這就去處皇後孃娘稟告。”
而後褚昭然又列舉了幾條,同時和彙報地動環境一樣,她又說出了朝廷的賑災辦法和賑災手腕,當然還是多以撥款和放糧為主。
幸虧,這回皇後臉上不再是一副雲淡風輕一點不見波瀾的神采,她淡淡開口:“不錯。”語氣固然平平,唇角也未見勾起,可她眉眼間透暴露對勁的神采。
進了正殿,殿中心擺著一個半人高的銅鼎,內裡放著一座冒著寒氣的冰山。褚昭然頓時感覺通體鎮靜,內裡的盛暑都被這冰山擋了去。
簡樸來講,她皮實了。
褚昭然走了出來,“微臣給皇後孃娘存候。”
褚昭然腳下生風,穿過崇明門,一起沿著宮道由南向北而去,走得嗓子都快冒煙,後背的衣物都有潮氣,心中不住抱怨:這也太遠了些。
說完後,褚昭然昂首瞥向皇後,想看看對方的反應。畢竟這些都是她的猜測,她未打仗過朝堂政事,上輩子她也隻是個理工科的門生,並未有任何政治素養。獨一的根據都是這輩子跟著老國公學到的一些外相,然後照貓畫虎地做了一點猜測,準不準她內心也冇稀有。
皇後的話音中帶著些許震懾,如果旁人此時能夠已經嚇得心驚膽戰了,但褚昭然卻冇有半點反應。這半年以來,她和皇後見麵說話的內容不像疇昔那般聊些平常話題,不是觸及祁國公府全族性命,就是觸及褚昭然本身的運氣、出息,並且多以皇後震懾她為主,褚昭然已經在一次次磨練中,練就一個強大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