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落略帶委曲地說道:“妾身隻是像讓殿下出來逛逛的。”
莊子背靠南山,前麵不遠就是一條知名小河,河麵不寬,但長年清澈見底,水草肥美。莊子四周根基都是肥饒的農田,莊子上住著幾戶農戶,長年打理耕作這些農田。南郊的農田廣而肥饒,年年收成頗豐,平親王府的平常用度,大多都是從這個莊子上來的,是以這南郊的莊子,每年都格外受王府正視。
平親王府在南郊的莊子,是李承昊十五歲那年立下第一份軍功時天子所賜。
李承昊抬眸看向她,眼睛裡滿滿的切磋之色,寥落恐懼的一翹唇,頰邊酒渦乍現。
寥落想不明白,也就抱著且看且行的態度,遣了張媽媽去告訴婉芝和文茵,王府高低收整了一上午,過了中午,幾輛馬車就出發往南郊去了。
好不輕易做完這些,終究比及要睡了,李承昊又提出,早晨要個服侍起夜的人。
文茵趕緊誠惶誠恐的說不敢,“婢妾身邊有婆子丫環服侍,又是在自家莊子上,無礙的。”
寥落有些委曲的笑道:“就是去看看地裡春種的環境,順帶趁著秋色出去逛逛,殿下何必如此多心!”
益州的仲春,已是春暖花開的季候,也恰是各府女眷踏青探友的誇姣時節,但自從李承昊連斷幾件大案,又暫代吏部尚書之職以後,寥落就一向深居簡出,金玉為此都抱怨了很多回。
李承昊皺眉看向她,麵色微冷,“本王從小就上疆場,立下軍功無數,戔戔幾畝良田,都要不得嗎?”
張媽媽最早繃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緊接著須晴和墜兒也跟著笑得前俯後仰,寥落更不明白了,“你們在玩甚麼呢?”
見他已經想到了正處,寥落斂笑點頭,“殿下勞苦功高,天然要得。更何況,殿下對王府的耕戶是出了名的好,也恰是因為如此,殿下纔看不到內裡的腐朽。”
寥落悄悄咬牙,唇邊仍然帶著笑,毫無遊移地上前去。服侍他泡了腳,他又叫肩酸背痛,寥落又冷靜的替他按摩按摩,然後又是睡前有在床榻上看書的風俗,因而寥落又端著燭台立於榻前掌燈。
金玉立即笑起來,抱怨道:“這是甚麼時候決定的事,如何都冇告訴我?我還甚麼都冇籌辦呢?”
“是啊!”寥落點頭,“昨晚臨時決定的,時候緊就冇跟你說……”
“不成能!”金玉一頓腳,“我們從小就冇分開過的。”
她的語氣雖淡,卻格外當真,張媽媽也慎重地點了頭,“老奴省的,女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