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向來就不是他想要的。
走進品梅居,一股暖氣劈麵而來,李承昊徑直去紫檀椅上坐下來,疏忽寥落站在案前,自顧自的翻開手中的簿子。
“你開口!”李承昊大怒,“你可知你在說甚麼?你可知就憑你這一句話,本王就能要了你的命!”
說著,寥落提裙當場跪下來,抬頭望著他,黑亮的眸子閃著晶亮的光,“奴婢鄙人,還請殿下看一看當今的朝廷,奴婢雖不懂朝政,但也曉得陛下龍體不佳多年,大權儘落外戚之手。殿下這纔看到了一個戶部侍郎,那邊麵有多少蛀蟲正在腐蝕大越的根底,莫非殿下就忍心看著陛下辛苦創下的安平亂世,被一點點的吞食掉?
這些年,不管是他立下的軍功,還是他現在的王位,早就成了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為了禁止他回京,那些人不吝與奸人勾搭,不吝出售本身的國度,隻為讓他死在疆場上。
這話,讓李承昊有了一刹時的呆愣,寥落暖和卻不失果斷地持續說道:“冇有甚麼,比殿下本身登基更合適。”
寥落靜悄悄地來了又去,李承昊想當真地看一看那賬簿,卻如何也看不出來,他不得不承認,徹夜寥落說的話,很讓他震驚。
他五歲喪母,十二歲離京,十五歲立下第一個軍功,整整十三年,他都一向闊彆朝堂爭鬥。若不是那小我的身材逐年衰弱,若不是母妃的大仇未報,心願未了,他又何必拖著病體,非要回到這儘是算計與肮臟的都城。
“幽冥三司,你是哪一司?”
作為皇子,他也不是完整就冇去肖想過阿誰位置,但他之以是不屑一顧,一是因為他從小就看破了宮廷中的爾虞我詐,並且對此深惡痛絕,二是因為他骨子內裡對自在的巴望,不甘心本身平生都要被困在那片紅牆黃瓦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