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搖了點頭:“它老是神出鬼冇,除非它主動來找上我,不然我抓不住它。”
聽了這話,錢老怪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眸子也幾乎脫了窗,他乾笑兩聲,說道:“你這孩子怪成心機的,比我這個算命的還能編能扯。”
本來那石頭是錢老怪從河灘上撿來的,用來作魚缸裡的裝潢品。自打石頭進了家門,錢老怪便再冇睡過一天安穩覺,因為電影學院的大門每晚都會呈現在他夢裡,詭異至極,像是某種表示。
常青摘下口罩:“我現在這副模樣,您必定認不得,這還是拜您所賜。我給您提個醒,您是不是在電影學院門口擺過算命攤?有個年青人剛好路過,看到您的竹簽子散了一地,就幫著您一塊兒撿。您為了報答他,免費替他算了一卦,還送給他一塊轉運的石頭。”
常青靠近了錢老怪,抬手指向本身的臉:“您平常不看電視麼?這張臉您應當見過,再好好想想。”
“不在就好,我可不想再見到那石頭,太邪門兒了!這事說來話長,就從我養的兩條金魚提及吧。養魚是為了甚麼?賞心好看!魚缸裡隻要魚,看著實在單調,我就揣摩撿幾塊標緻石頭幫手裝點……”
常青將食指交疊,在麵前比出一個叉:“對,我就是和這位大明星互換了身材。”
錢老怪早就練就一身伸縮自如的彈簧工夫,見常青氣勢洶洶,索命鬼似的,他便主動萎了下去,霜打的茄子般有氣有力地說:“小夥子,你走錯病房嘍。”
病房內設有兩張床位,算命白叟睡在靠窗一側,另一張床位剛好空缺。兩床之間的床頭櫃上擺著一捧鮮花、一個茶缸和一台半導體。
既然丟不掉,就先留著吧。就如許持續作了一週一樣的夢,錢老怪俄然開了竅,他感覺石頭是想通過他找一小我,那人說不定就是電影學院的門生。思及至此,錢老怪當機立斷,把算命攤子從天橋移去了電影學院門口,在那邊守株待兔。
錢老怪內心怕得要命,擔憂本身是被不乾不淨的東西纏上了,可他並不籌算請羽士來家裡體例事。他常日裡靠封建科學那套掙錢用飯,曉得那些茅山羽士都是哄人的,底子抓不著鬼,是以他挑選了最簡樸鹵莽的體例——把石頭扔回河裡,讓它那裡來的還回哪兒去。
常青苦笑道:“小說裡的情節如何能作數,我又不是嘴裡含著石頭出世的。”
見常青如許慎重其事,錢老怪也不好再插科譏笑下去,他謹慎翼翼地探出頭去,又認當真真將對方打量了一番,這回還真看出點門道:“我孫女床頭掛著一副畫報,上麵的人跟你長得挺像。你不會是電影明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