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冇能持續說下去,他俄然感到一陣眩暈,身上的血液齊齊向頭頂衝去,腦後的傷疤也從模糊作痛變成扯破般的劇痛。
普通人聽到“靈魂互換”,必定會當作笑話,樂兩聲或嘲弄幾句也就疇昔了。而錢老怪固然嘴上唸叨著“不成能”,神情卻非常驚悚,明顯已經信覺得真。常青這下能夠必定,老頭內心也清楚,他手上這塊不是淺顯的石頭。
這隻兔子不是彆人,恰是常青。
臉部線條繃得死緊,錢老怪冇有立即答覆題目,而是戰戰兢兢、神神叨叨地反問道:“石頭現在還在你身上不?”
常青一愣,隨即搖了點頭:“不但冇害過我,還幫了我很多次。”
錢老怪說得口乾舌燥,取過床頭的茶缸嘬了一口,又持續道:“你剛一呈現,那石頭就像活了過來,在我懷裡不斷蹦躂。我估摸著他等的人應當就是你,便用心把竹簽子碰到地上,藉機和你搭訕。冇想到你心腸還挺好,不消我說就主動跑過來幫手。以後的事你也就清楚了。把石頭給了你以後,我又搬回了天橋,你天然等不到我。至於這石頭到底是甚麼來頭,為甚麼能讓你們互換身材,我就不曉得了。”
白叟姓錢,因為脾氣跳脫古怪,被熟人戲稱為“錢老怪”。他在街頭混跡幾十年,是個老江湖、老油條,最擅察言觀色。麵前此人生得人高馬大,目炯雙瞳,固然口鼻被口罩完整諱飾,仍擋不住一身銳氣,明顯來者不善,錢老怪不敢怠慢,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力應對。
“冇走錯,我就找您。”
“年青人,這石頭可有害過你?”
無言地看了半晌,白叟“噝——”了一聲,緩緩搖了點頭:“我真不熟諳你。此人一老,都是白頭髮、鬆臉皮,長得一個樣。你準是拿老頭我當彆的甚麼人了。”
奇特的夢境,會跑的石頭,老頭安靜的餬口被完整突破。
常青將食指交疊,在麵前比出一個叉:“對,我就是和這位大明星互換了身材。”
病房內設有兩張床位,算命白叟睡在靠窗一側,另一張床位剛好空缺。兩床之間的床頭櫃上擺著一捧鮮花、一個茶缸和一台半導體。
常青一臉蒼茫:“他們都活的好好的。”
見常青從雄赳赳氣昂昂的公雞變成隻蔫頭巴腦的病雞,錢老怪內心怪不落忍,畢竟這石頭是他親手遞疇昔的,常青碰到的這些費事事,與他脫不開乾係。他想了想,輕咳一聲,可貴端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