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千萬縷 絲絲為了你
不一會兒流芳癟著嘴下台來,手腕上明晃晃印著五個指痕。我嘲弄她:“豪傑七次救美啊,甚麼時候以身相許?”流芳頓時紅了臉,斜眼朝安哥望去,那邊火辣辣的目光滾滾而來。
阿花這名字乍一聽好似喚狗,可與另一外號“俏麻子”相較已高雅頗多。她水蛇腰,長臉,眼睛媚長,眉毛卻稠密的飛入鬢角。而最為惹人諦視標是散在麵龐上的花斑,古語說十個麻子九個俏,冇有麻子不風騷。阿花很為此語作臉,當真又俏又風騷,男人中屬她最吃得開。
我好不擔憂:“阿誰財主?他不是好人。”說到這本身禁不住笑了,出入這裡的可有好人?
混跡其間的女子人生中統統的對勁不過是能把一個又一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但是偶然卻替她們歡暢,畢竟有一點樂子沖淡哀思,象戲台上塗在臉上的一抹刺目標俗豔。而本身竟是連如許的樂子都不會享用——完整的哀思。
要下台時瞥見深深角落裡那一隻手還在揮動,若不是在此處相逢真想上前問個究竟為何獨愛這一曲,可現在隻裝著未留意,徑直朝扮裝間走去。豈知剛排闥就聽虎牙妹嚷道:“傳聞你撞上個新貴,多運氣!如何就下來了?”我奇道:“你安知他是新貴?”“這還用問?”她呲著小虎牙一起掰扯下去,“瞧他一身的行頭就知層次不低,我賭他的車是寶馬一檔。哎,二賠一,誰下注?”
從未問過她為何流落其間,來這裡的人大多都有著不成言的隱衷。我所知的是流芳斷不是那等輕浮的物質女,不然不會被一窮小子弄了去,在前簇後擁時。
這一日老戲重演。我坐在扮裝間等著下台,忽聽前台人聲喧華,跑到側台見一醉醺醺的鹵莽男人正拉著流芳不放手,那副專業色狼的嘴臉襯得之前的調戲者如同小兒科。我並不著慌,美人罹難方顯出豪傑本質。果不其然那醉漢的手很快就被一彪型大漢緊緊鉗住:“先生,有甚麼事等這位蜜斯唱完再說。”
虎牙妹也不客氣,收了銀子道:“我出去放風,轉頭叫你們瞧瞧我的眼力!”不大一會兒她罵罵咧咧地回屋道:“如何一回身的工夫就冇了人影,媽的,泡妞也不急這一刻!”阿花不信,狐疑她暗裡拆台,吵著要回錢來。她二人正掰扯不清,我笑道:“依我看他隻是帶著兩條腿來的,拔腿走人可不就冇了影子!”
脫手的是安哥。他在夜總會的職位就如同維多利亞裡的彪哥。那男人待要抵擋掃了一眼安哥的塊頭乖乖地坐歸去。我幾近笑出聲來,甚麼法製社會,這年初力量大的總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