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芒閃動。

“大哥。”不扶像是很獵奇似的,走到男人身邊,自來熟地伸手打在男人肩上,說:“我們姐弟二人是要去敘州做買賣的,大哥曉得敘州城現在甚麼東西好賣嗎?”

“叨教……”李昭舉步走疇昔。

見不扶又搭了過來,他乾脆起家,提著刀後退幾步,硬邦邦地說道:“敘州城裡甚麼都好賣,但不管賣甚麼,總歸是看賣的人短長不短長。”

男人一聽,有些焦急,忙問婦人感受如何。

“大哥這話通透。”不扶眯了眯眼睛。

婦人端著個簸箕,彷彿是要去院子裡餵雞。

“我冇事。”婦人側頭低語:“等會兒你乘機逃竄,切莫轉頭。”

李昭嗅了嗅,在藥香裡聞到了血腥味。

李昭反手抽出匕首,斜身挑出,直將那婦人的寬刀給挑飛了去。

“門口那隻狗……剛纔我們出去時,它連動都冇動過一下。”

堂屋裡,一個磨刀的男人坐在桌邊。

這幾步路,男人的行動有些踉蹌。

斯須間,寬刀易主。

見不扶與男人站在一塊兒,婦人先是愣了一瞬,隨即重新淺笑,說:“我相公冇說甚麼獲咎您二位的話吧?他就是個粗人,嘴巴笨得很。”

雖說李昭不曉得為甚麼不扶俄然改了口風,但她明白,不扶必定不會冇頭冇腦地說這話,他應當是看出了甚麼。

“你們是甚麼人?”婦人下頜微抬,將刀點在地上,冷硬地說:“到這裡來是想做甚麼?我們雖受了傷,卻不會讓你們隨便拿捏!”

淩晨的曙光垂垂鋪灑到了李昭和不扶的馬兒前,農戶的院子裡的雞衝著晨光大聲叫了兩聲,不一會兒,內裡就走出來一個包著頭的婦人。

婦人抬眸看了看李昭和不扶,暴露馴良的笑容,點頭道:“還請進,小門小戶的,兩位朱紫莫怪。”

他瞥了眼進門的李昭和不扶,用手扶了一下椅子,挪到了一旁,持續磨刀。

彷彿冇有甚麼奇特的處所。

“說,還是不說?”李昭從腰間的藥囊裡摸出個白瓷瓶來,於掌心轉了轉,笑眯眯地說:“方纔我給你了兩掌,此時你應當感遭到了肩頭有刺痛感,再有一炷香的時候,便會毒發,屆時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想開口……也開不出來了。”

沉默寡言的男人撿起刀,站在了婦人身後。

隔著半人高的院門能夠看到,院子裡的確有好幾隻雞,另有一條被栓在角落裡睡覺的玄色大狗。

“方纔我出去時,院中積水頗多,剋日無雨,不知嬸嬸您為何要給院中潑水?春日恰好,黃土並不揚塵,彷彿也冇有潑水固土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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