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怕殿下不曉得,我是文宗之女,乃是欽定的皇太女,與殿下一樣,都是大鄴正統。”李昭笑吟吟地拂袍入殿,溫聲說道:“當然,殿下現在站在金鑾殿上,內心想的……恐怕是文宗之女已然不是帝統。”

二皇子舉目,看了一圈神采淡然的臣子,又看了看身後那些逐步墮入絕望的兵士,眼底劃過了幾分苦澀。

若不能動彆性命,起碼要讓他有所顧忌。

“我去措置。”裴少宴回道。

“夠了!”

李昭聽出了裴少宴的話外之音,回道:“他急赤白臉地逼著朝臣們立新君,不就是已經開端顧忌我了?你我巋然不動,他便摸不著腦筋,要更急了一些。”

咚!

但是一句話還冇說完,長孫太傅就下認識住了嘴。他看到了李昭的眼神,那是一種薄涼至極,冷視眾生,一如當年文宗在洛山回絕封禪時的眼神。

“你我之間早就已經冇有任何情分可言,西北你救我一次,我一樣饒了你一次,我們兩清了。”二皇子抬手,說:“現在……你牝雞司晨,禍亂朝綱,我作為帝統,有需求站出來為大鄴子民說話。”

敗了。

“陛下,天無二日,國無二主!”長孫太傅沉聲提示道。

“你給了他太多容忍。”裴少宴微微蹙眉。

起碼不要再往下窮究了。

“陛下!”長孫太傅瞪大了眼睛,喝道:“陛下,吾等擁戴您,可不是要看著您將李氏江山拱手於人!”

“孤是先帝之子,她算甚麼東西?長孫太傅,你是受了那妖女的裹挾,要對大鄴正統不顧嗎?”

場麵一下子嚴峻起來。

“你想如何措置?”李昭轉頭看他。

但李昭涓滴不慌,問道:“殿下決意如此嗎?”

李昭卻隻是握住了裴少宴那暖和的手,一字一句地說:“我與子胥,能夠並肩立於寒山之巔,能夠共執一朝江山。”

稱呼一換,肥胖的少女身上彷彿都帶上了一層不容直視的光。

殿內此起彼伏地響起了問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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