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了一早晨,第二天方敬精力抖擻地帶著岑九跑到市裡,租了一隻小型的浮筒,另有一套潛水設備,就算齊活了。
“行。”方敬表情好的時候,脾氣也會跟著變好,點頭表示同意了。
歸正他隻要做做模樣,表示木頭是從海裡撈出來的就行了。
作為家裡的宗子,不管是疇前家裡敷裕的時候,還是厥後家道落敗,方敬向來都是被方爸爸教誨要當一個頂天登時的男人漢,很少有這麼被體貼過,那感受說不出的奇特。
並且,方纔方敬說甚麼?
因為有了等候,等候的時候顯得格外冗長。
“我穿我穿,我穿還不可嗎?”方敬一把將褲子奪了過來,手忙腳亂地穿上。
方敬關了手機,抬頭躺下,身材很怠倦,精力卻很鎮靜,展轉反側,一點睡意也冇有。
“大早晨不睡覺,你當甚麼門神啊!”方敬被嚇了一大跳,惱羞成怒隧道。
“吃西瓜。”
方敬脫下潛水服,暴露苗條白淨的身材……上的花褲衩。
岑九卻抓著褲子直接往他身上套,態度非常倔強。
村莊裡人多嘴雜的,方敬不好多說甚麼,對著烏木拍了幾張照片,給根叔結了漁船的房錢,又把浮筒裡的氣放掉,折了起來,籌辦拿回家。纔剛彎下腰,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三兩下把浮筒疊好,一手拎著潛水服一手拖著浮筒跟在方敬身後,方敬幾主要去拿潛水服,都被岑九避了開去。
“我也隻是猜想,還不肯定呢!要撈起來了才曉得,以是我連我爸媽和小樂都冇說。”
“啊?”方爸爸愣了。
“就是啊,木頭哪冇有,還吃力地拖返來。”
方敬抓著胸口的衣衿扇風,看冇本身甚麼事了,回身把廚房小冰箱裡冰的西瓜拿了來,切成一片片的,本身拿了一片啃完了,看岑九還在埋頭儘力乾活,把剩下的幾片切成小塊,拿碗裝了,先叉了一塊本身吃了,吃完又叉了一塊大的遞到岑九嘴邊。
兩小我算甚麼?他一小我就充足了,現在這根木頭就在他手內心躺著呢!
“又冇有人,我先風涼風涼。”方敬有點迷惑,伸著脖子左看右看,視野可及範圍以內,連半小我影都冇看到,奇了怪了。
看起來像是明天岑九殺沙魚的那一把。
“飛鴿傳書?”岑九挑眉。
方敬推開堂屋的門,冷不丁瞥見一道黑影立在他麵前,嚇得“呀”地一聲叫了出來,“啪”地一聲按亮了牆上的開關,燈光下看到岑九麵無神采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