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敬在船麵上來回走了好幾十趟,又撐著船沿往水底下看,直到傍晚的時候,纔看到木頭漸漸被升了上來,內心頓時鬆了口氣。
他把今天下午在海底看到的景象掐頭去尾地說了一遍:“明天我籌算去市裡租點設備,把那根木頭打撈起來,要真是烏木,我們就發財了。”
他們起得早,租了東西回到村裡,才上午十點。
岑九兩手撐在船幫上,麵無神采地盯著程度。俄然,安靜的水麵漸起一股浪花,一個矇頭蒙腳背上還揹著一個怪傢夥的人鑽了出來。
“能。”方敬說。
“到底是年青人,這出海一趟,房錢加油錢都要兩百了,魚冇有打到一條,白花了錢。”
他正乾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冷不防麵前一黑,一條褲子劈麵飛來,罩在他臉上,他打了個趔趄,差點跌倒。
方敬脫下潛水服,暴露苗條白淨的身材……上的花褲衩。
方敬兩隻手扒在船沿上,摘下潛水鏡,對著岑九呲牙一樂。
岑九不說話,悶頭乾活的速率不自發地加快。
手機螢幕收回的微小亮光映在方敬臉上,恰好照出他薄薄的嘴唇,因為白日在內裡曬了一整天,顯得有些枯燥,淺淺的唇紋看上去比平時要較著。
和他隻隔著一個床板間隔的方敬,完整不明白這個他撿過來的暗衛兄奧妙的表情竄改。如果曉得了,方敬必然會拍拍暗衛兄的肩,語重心長地奉告他,他完整隻是看中了他的大力量罷了。
方敬哈哈一笑:“爸,這木頭可不是淺顯的木頭,要真的是我想的那樣,那一段木頭能值好幾十萬。”
岑九卻抓著褲子直接往他身上套,態度非常倔強。
岑九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在他潮濕的嘴唇上多逗留了兩秒,伸開嘴吃了,偏過甚持續乾活,耳根卻有點發熱。
岑九一伸手,把他從水裡拉了上來。
每次跟岑九說話,方敬都氣得內傷。為了不影響本身的好表情,方敬決定疏忽岑九的話,一屁股坐在架子床上,開端用手機上彀。
陰沉木他並不陌生,先帝的棺木就是用的一段上好的金絲楠烏木所造,為了打撈那根貴重罕見的烏木,朱雀堂一共喪失了十一名暗衛,此中一名就是將他扶養長大的影十八。
方敬毫不在乎本身被人看光光了,穿戴一條花褲衩用壓氣機給浮筒充氣,隻要想到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根烏木搬回家,方敬渾身都充滿了乾勁。
方敬搬了張小桌子,號召岑九坐下吃西瓜。他眯著眼睛靠在竹椅上,上衣往上抬起,灰色的休閒褲鬆鬆地係在腰上,暴露一截窄窄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