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而是濟世救人的醫者不樂意跟瘋子打交道。
沙鼠滴溜溜地跑了一圈，它比墨鯉看得更多更遠，已經找到了兩條暗道，一條疑似暗道的入口。
現在爐是封的，火是熄的。
迴廊右邊的緩坡絕頂，是一座外型奇特的八角亭，三麵有牆，麵朝迴廊池水的這邊懸有珠簾。此亭立於高處，內裡的人看不清內裡的動靜，坐在內裡卻能對這片宮苑一覽無餘。
裘思古怪地一笑：“如何，大夫覺得我憐憫那些女子？”
墨鯉閉了閉眼，粉飾不悅的心境，將藤箱往地上一擱，獨自坐在了石凳上，擺出一副矜傲的老者姿勢。
造景堆疊出的小泉，水池邊有劃一的沙粒……
――這火焰，能把統統包含他本身都燒成灰燼。
“本來如此。”裘思先是訝異，隨後長長地歎了口氣，轉向墨鯉感慨道，“大夫真乃神醫，若非大夫明眼辨因，怕是再過數年也無人曉得宮中妃嬪為何暴亡。”
墨鯉反覆了一遍。
孟戚還來不及看清，程涇川已經領著墨鯉繞過來了。
似是心有靈犀普通，墨鯉不著陳跡地朝這邊望過來一眼。
之前寧泰城也好, 放肆放肆的禁衛軍統領也罷，就像一層腐朽的表象。
這個陣仗，毫無疑問是徹夜待客的“仆人”了。
然後重新到尾, 王宮真正的仆人寧王都不知情。
“墨大夫，請。”
王宮裡遵循了太京的端方, 不準有太太高大的樹木, 隻是地處江南, 不像太京皇宮那般除了禦花圃以外幾近看不到泥土, 這裡大部分宮苑更似江南園林。小樓亭閣水榭錯落有致的漫衍著, 迴廊假山花牆隔絕了視野, 遠遠地隻能看到燈火，但是人在哪條道上，一時半會都說不清。
沙鼠跳上樹梢，細心打量著地形，成果發明亭子底下是空的。
程涇川臉上帶笑，請墨大夫由蹬道去銅亭，一轉頭就給本技藝下使了個眼色。
轉頭見墨鯉核閱著八角亭，程涇川笑道：“墨大夫好眼力，此亭全由銅製，下方有燒火房。夏季時，大爐燒出的熱水能夠順著銅管活動，人在亭中賞雪觀景，亦是暖和如春。”
內侍宮婢不準隨便走動, 除非是得了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