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玉道:“明天,你莫不是到李真陽家償還金元寶?”
鐘良玉詰問道:“厥後如何?”
曾彪點頭道:“如此說來,可喚許老二出去,問他村中之人誰的名或字裡有此五字,誰便是疑犯。”
聽完蔣六六的供述,曾彪嘲笑道:“好暴虐的戰略。”
汪熔沉吟道:“大人今既問起,小人也就不掩瞞了。此事說來話長,乃是小人父輩之事了。二十年前,小人之父與李真陽之父友情甚厚。當時,李父家中極其富有,又很有才學,一心追求功名。那年李父前去都城趕考之前,將五隻金元寶托與家父保管,每隻足有二十兩重,合計一百兩。”
汪熔驚詫道:“確切來過,大人如何曉得?”
鐘良玉一聽,當即讓他講一下事情顛末。本來這天上午,有個路人路過李真陽家門前,口渴欲出來討水喝,叫喊數聲,不見有人承諾,便排闥進屋,卻見地上躺著一個死人,恰是李真陽。路人唬得半死,倉猝跑出來陳述了他。他將信將疑疇昔看了現場後,從速來衙門報案。
汪熔接著說道:“李父赴京趕考以後,其弟公然動手,不料卻找不到兄長的家財,隻得作罷。不想李父一去不回,存亡不明。厥後,家父一病不起,放手人寰。家父臨死之前,已是昏倒多日,競未將此事奉告家母。這個奧妙自此無人曉得。”
汪熔點頭道:“恰是。小人和賤內商討,此金元寶乃是李家之物,該當物歸原主。小人本欲請李真陽至家中,劈麵償還。後恐被歹人曉得,招肇事事。小人便拿布裹了,傍晚時分來到他家。”
鐘良玉聽完,當即帶上捕頭曾彪和衙役、仵作一行跟著許老二來到了戰役村。李真陽孤身一人,獨門獨戶,此時屋外已經聚滿了看熱烈的人。一其中年男人蹲在一旁慟哭,鐘良玉問許老二:“他是何人?”
鐘良玉暗道:若汪熔所言失實,捧五隻金元寶而不動心,真君子也。
說著,鐘良玉讓人帶進汪熔,問道:“這三隻金元寶但是你送來的?”
鐘良玉一見,欣喜不已,心想:“本來李真陽搏命抓得殘紙,乃是表示此木床呀!”他趕緊蹲下身,伸手悄悄撫摩那五字,頓覺有異,手指稍稍用力,競把那五字上的一塊巴掌大的木板推開來,鮮明見得內裡放有金元寶。本來這木床床身隱有暗格。
鐘良玉問道:“汪熔,明天你可曾來過李真陽家?”
鐘良玉對曾彪說道:“如此說來,我等且細細查尋,若不見了金元寶,此案便可斷為謀財害命案。金元寶下落便是我等窺伺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