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良玉歎道:“鐘某原覺得‘福兮禍所伏’是李真陽另有所指,冇想到倒是蔣六六用心誤導。不過,此案可真應了‘福兮禍所伏’這句古語呀!”
此時,李真陽的屍身已被仵作搬出門去,鐘良玉再次來到那屋裡,細細打量,忽見那雕花木床床身有米粒小字,近前一看,鮮明是“福兮禍所伏”五字。
汪熔略一打量,連連點頭,說:“恰是。”
鐘良玉道:“剛纔鐘某扣問阿誰抽泣的中年人,他說他姓汪,單名熔,字福兮。”
鐘良玉思忖道:“不成能。既然如此,汪熔又何必送來,複又篡奪?”
鐘良玉暗道:若汪熔所言失實,捧五隻金元寶而不動心,真君子也。
鐘良玉思忖道:“你償還金元寶一事,可曾有彆人曉得?”
這天,耒陽縣令鐘良玉正在堂上措置公事,忽聽到堂彆傳來陣陣伐鼓聲。未幾時,值班衙役帶進一其中年瘦子。鐘良玉認得此瘦子是戰役村地保許老二,許老二一進大堂即跪下叫道:“不好了,鐘大人,我來報案,我那邊有個叫李真陽的人死了,請大人疇昔看看。”
曾彪迷惑不解,道:“莫非李真陽是想奉告我們誰是凶手嗎?”
曾彪聽了,當即領著衙役們在各個房內尋覓金元寶,特彆是屋內傢俱、空中牆壁不時俯身查勘,敲打推拉。
鐘良玉環顧四周,看到地上掉落著一張字軸,紙張扯破。他趕緊疇昔,拾將起來,隻見字軸下方殘破一片。他將手中殘紙拚集上去,但見那字軸為:“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伏”。
鐘良玉聽完,當即帶上捕頭曾彪和衙役、仵作一行跟著許老二來到了戰役村。李真陽孤身一人,獨門獨戶,此時屋外已經聚滿了看熱烈的人。一其中年男人蹲在一旁慟哭,鐘良玉問許老二:“他是何人?”
屍身胸口和腹部數處傷口,鮮血渾身。鐘良玉摸了摸屍身的皮膚,又看了看他的瞳孔,說:“死者約莫死了半天時候,應當是昨晚被害的。”
汪熔沉吟道:“大人今既問起,小人也就不掩瞞了。此事說來話長,乃是小人父輩之事了。二十年前,小人之父與李真陽之父友情甚厚。當時,李父家中極其富有,又很有才學,一心追求功名。那年李父前去都城趕考之前,將五隻金元寶托與家父保管,每隻足有二十兩重,合計一百兩。”
說著,鐘良玉讓人帶進汪熔,問道:“這三隻金元寶但是你送來的?”
汪熔感喟道:“李父兄弟二人,其父乃是長兄,為人端方循分。可惜弟弟自分得家業後,未幾時便華侈敗儘,因而覬覦起兄長的家業來。李父早有顧忌,恐其赴京趕考以後,弟弟會動手從其弱妻季子手中搶走產業,故而變賣家業,將金元寶托與家父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