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蠅蠅小字,洋洋灑灑數百言。張景夏順手翻翻就把那本叫《正氣決》的書仍在了一邊。
“把書放下!”父親降落嚴肅的聲音傳來,嚇得張景夏小手一抖,書籍跌落,掉在了桌子燭台上麵。一滴燭油回聲滑落,滴在了冊頁畫著的小人上麵,小人行動隨之一動。但這些竄改父子都冇有重視到。
“在院子裡劈柴。”
“爹!如何了?”張景夏回身。
傍晚。
燭油!
又是一陣哀嚎。
“家無恒產,亦有小豐。現在你弟弟不在,我張金穀隻要你一個兒子了。仙師給的黃金,讓家裡有了小豐,餬口能夠好很多,待再過幾年……”父親停頓一下:“算了,先不說這些,你去吧!”
“哎呀!”
“你那兩本書我都看過,內裡冇有修真法門,修仙哪有那般輕易,你爹曾經活著家大族裡待過,雖不會仙法,還是有一點工夫傍身的,目光也是有的,你還是儘早死了那條心吧!”父親淡淡地說。
張景夏抬頭跌倒在地,斧頭直接飛過他的頭頂,砸穿了院牆。張景夏哼唧哼唧爬起來,順著砸穿的破洞,鑽出院牆,單手提著斧子來到目瞪口呆的金穀老夫麵前。
“哦,垢魂汙魄?”張景夏小頭直點,沖天小辮前後閒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本來這麼讀,那甚麼意義呢?”
小兒心智,全隨情意,前者戒,後者忘,怎顧得了這很多。
睡夢初醒,隻感覺肢肌裡琵琶亂彈,無處不疼痛,無處不痠麻。張景夏想支起家子,卻使不著力量,想喊爹孃,卻叫不出聲音。
張金穀驚奇昂首,看了看他的細胳膊,又看了看與他胳膊差未幾粗細的斧柄,搖了點頭。
張景夏站到斧子前,吐一口唾沫,搓搓手掌,哼哼兩聲,半蹲著,伸出雙手,緊握斧柄,學著仙師的模樣,大呼一聲:“起!”
張景夏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翻開手中黃皮小道書。
當天夜晚。
張景夏蹦跳跑向院落:“爹爹,我要學字。”
對著書籍,傾斜燭台。一滴蠟燭油緩緩滑下,滴在了書中小人上,他不放心,又多弄了幾滴。
現在,一聲雞鳴突破沉寂,火苗猝但是滅。張景夏的皮膚由紅而白,滿身的顫抖也垂垂停歇。
“爹,這是甚麼字?”張景夏屁顛屁顛跑疇昔,在燈火下指著小書問道。
燭火懸空,光暈照身,隨心律動。
“哇!本來在床底下。”張景夏趕緊撿起,抱在手裡不放,恐怕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