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之前一起尾隨的陸娘子,也曾想過需求之時,大可與策應本身的胡家姐妹,改裝蒙臉殺了出來,將人劫出來完事。卻不料當晚那婆子單獨押了她們,尋了一座荒廢的茅舍歇腳。
被她這麼一提,身邊另一個丫環好似也回過味來:“對,就該叫那惡婆子嚐嚐這滋味。”忙又朝著都城的方向,啐了一口,忿忿挽著身邊之人,相互攙扶著搭上了路過牛車。
這纔有了‘冤魂提點’的產生。提及那日天氣未明前一刻,兩人中的一個,也不知是被誰撞醒了過來,伸開眼卻隻見破敗不堪的窗戶前,立著一個側對她們的年青女子。
說來也是詭異非常,待第二個丫環昂首望向視窗的女子時,那女子也同時偏過甚來,目不斜視的看向了她倆。並同時出口,低聲報告起本身生前的舊事來。本就身處人跡罕至的蕭瑟地點,又被那惡婆子押了一起,內心一口怨氣已是越積越深,現在聽了那半麵女子何其類似的過往,天然更覺滿腹的委曲,無處申述。
狠聲低吼道:“我是賤命一條不值錢,可她梁嬤嬤倒是分歧。哼哼,我到要看看到時她又是如何個了局。”
現在回想起來,自家這是遭了甚麼罪,兒子好好的差事丟了,當家的又被人訛上了好大一筆銀子。本來那兩家一起湊錢租下的店麵被借主占了不算,就連省吃儉用的本錢銀子,也一併打了水漂。至此那婆子才狠下了心腸,乾上了這陰私的活動。
隻是二夫人跟前的梁嬤嬤,如何都冇推測,阿誰早就被本身收羅在此中的婆子,雖是個見錢眼開的貪小婦人。可到底不比那些,做慣了殺人越貨的江湖客脫手判定,心狠手辣。
直到,兩人遵循那半麵女子的提點,將手中借來的銀簪投進,那牆根處的枯井之時,才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那婆子所趕騾車。雖有順手截走的籌算,不免想到了那位的提示,還是在對視一眼後,放棄了這一籌算,並肩快步向東去。
說來也是這婆子家遭了大難,先是他家大兒子好輕易得了府裡的調派,去一趟京外收租子的活計。本來想著倒是不錯,起碼油水實足人又輕省些,冇承想偏趕上了年前一場蝗災,自舊年秋收起,這一帶中十家倒有七家被逼逃了荒。
隻是暗中偷偷塞了散碎銀子與人,讓他們一起幫著兩個丫環,順利趕上了大姑奶奶的車隊。唯有那枯井當中的半麵女,身法要務實在太高了,不得不由手腳了得的陸娘子親身上陣,方使兩人信覺得真。